下班时间,轧钢厂大门处。
围观的工人摩肩接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事件中心团团围住,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年轻人有点面生,他是哪儿来的?”有人好奇地问。
“好像是隔壁机修厂的厂医……”旁人回答。
“厂医?他能行吗?咱们的厂医不就会看个头疼脑热的吗?”有人质疑。
成朗没有理会周围的质疑声,正专心地观察着患者的情况。
患者是一名老年男性,此时他的脸上神情狰狞,正拼命喘着粗气,右手痛苦无力地捂住左胸口,仿佛将要隔着胸膛把自己的心脏给抓碎一样。
他的面色隐隐泛青,嘴唇爬上了一层浅浅的青紫色,浑身大汗不断。
成朗立即半跪在患者身侧,飞速检查起患者的四肢体温。
此时患者双手、双脚微凉,手腕、脚腕处的体温依旧正常。
随即他又掰开患者的嘴,发现其舌苔厚腻发灰,舌象尖边淤斑成条片。
接着为患者号脉,发现患者脉大无伦,隐约已有阴虚而阳暴绝之象!
也就是俗话说的,急症危重垂死之象!
一旁的中年男子明显是患者的家属,虽面露焦急,但也还算冷静,颇有经验地交待着患者的情况。
听完家属的陈述,成朗手里刚好也号完了脉。
他已经确定这是急性心梗,所幸老人已经及时服药,将病情暂时控制住了。
“谁手头有凉白开的赶快送上来。”成朗朗声说道,手上迅速取出了挎包里的布卷。
家属见成朗取出毫针,马上开口问道:“医生,这是要做什么?”
“成朗,你没把握别乱来!等……”易中海又出来刷存在感,显然又要故技重施。
“救人!”成朗没工夫多费口舌,立即又半跪下去,开始行针。
首先重刺素髎、左中冲,然后在左手内关穴提插捻转,行强刺激……
“水来了。”旁边的工人递上一杯水。
成朗接过后,不动声色地往水中加入一枚药丸,然后给患者灌服。
救急之法,最快不过行针,因此成朗接着用针刺抢救。
此时梁拉娣和秦淮茹各自站在人堆里,她们看着成朗紧张有序的抢救行动,不约而同地感觉,此刻的成朗与自己印象中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平时无论是在四合院里,还是在机修厂内,成朗脸上总是挂着笑,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但两个寡妇都知道,这小子其实是有点邪性在身上的。
但现在的成朗神情专注,脸上波澜不惊,给人一种十分值得相信的感觉。
就在两人思绪纷飞的时候,渐渐的,患者的情况开始好转,面目也不似之前那般扭曲,显然心痛已在渐渐缓解。
此时恢复意识的老人依旧大口喘着气,浑身大汗淋漓,但脸上的异样已经有所好转。
“老人家没事了。”成朗方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接下来就是等医院的救护车来,带他去做做检查,最迟明天就能出院了。”
“没事儿了?”易中海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年纪够大阅历也算丰富,知道心脏病发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成朗不过是四下摸了一遭,喂了杯水,还扎了几处针,这就治好了?
易中海感觉成朗像是开玩笑,炒盘菜的步骤说不定也没有这么简单……
周围围观的工人们也都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嘟囔着这年轻医生糊弄人也不肯用点心,心脏病多大的事情啊,几个步骤就解决了?
“成朗,你确定真的没问题?”易中海饱含深意的问道。
“嗯。”成朗不怎么在意地点点头,“还有没有水,我洗洗手。”
马上又有人递水上来,成朗就接过去洗了洗手。
此时,一辆救护车也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三个医生。
“这是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