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样。
风飘絮嘴角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的第二步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不知道这诡异的魔兽体内融入了多少生之气,以这种程度的消耗,用不了多久生之气便会匮乏,到时候就能对其真正难以修复的伤害。
他心神一动,身躯诡异地向后一扭,从两道触手的左右夹击中窜出。金剑负于身后,将一道早就准备从背后偷袭的触手给挡住。紧接着猛地发力硬是将金剑抽出,一道鲜血如同涓流一样喷洒在他周身的薄膜之上,血腥味窜入鼻间,令得他平静的内心突然微微有些兴奋。
随后他便在月五个人惊愕的目光中在触手之间穿梭,带起层层剑光,触手不断被斩断,不断被复原,他提着剑砍瓜切菜般从这头斩到那头,再从那头砍到这头……
夜色,缓缓退去。在遥远的东边,海平面的边界,一抹鱼肚白的丝带自海天之间缓缓飘起,慢慢转为粉色。太阳显露出来,金色光辉覆盖在葬魂海漆黑的海面上。
一夜的鏖战,天终于是亮了……
魔兽的怒吼声渐渐消停了,原本眨眼之间就能将血肉复原的速度,现在已经是肉眼可见得缓慢了下来,连修复伤口都变得极为困难,更别说风飘絮不断地斩切。
风飘絮平静得在虚空中站立,他预想以魔兽如此庞大的躯体,要想利用生之气将血肉不断复原,必然是极为巨大的消耗。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魔兽体内蕴含的生之气如此庞大,他已经来来回回斩断了近两百次触手。
他感受到握住剑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这种肉身强度,已经有些将他逼到极限了。
好在他这般缠斗,不仅将生之气消耗到已经能在伤口修复前再次补刀的程度,并且也拖够了时间,先前魔兽口中喷涌的暗紫色光柱已经被若地那诡异的黑线腐蚀到仅剩四分之一的长度。
局面已经是近乎倒向自己这边,只要剩下的时间里自己足够小心,那优势必然能够转化为胜势。
他收起思绪,指尖弹出一道流光化为一道薄膜,将若地包裹住向远方月等人的位置飞去,然而若地却是发狂地般撞击着,低沉的响声从里边传出,却丝毫无法撼动这薄膜,那天空之上的巨目中里头射出的黑线隐隐间开始有些紊乱。
风飘絮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双目闭合,立于天空,元力尽数收敛回体内,身上散发的气势都被抹去。如果不是见识到了这个人那无敌般的战斗力,恐怕这一刻谁都觉得他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风飘絮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一刻他如同卸了下重负,轻吐一口气,身体前屈,左脚向后撤了一步,双手握紧金色长剑,将其放于身后,整个身体做出拔剑的姿态。
他长吸一口气,整个海天之间,他周身方圆百丈的内突然刮起无形的罡风,每道罡风之中都藏匿了他的一道剑气。
远处,处于安全范围内观望的月一行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此时风飘絮的杀招尽显,这罡风若是一不小心吸入体内,五脏六腑骨肉经脉怕是顷刻间就会被绞杀得连渣都不剩!
风飘絮屏气凝神,待得罡风酝酿到极致,他吐出一口气,身形穿过虚空,空间被无数罡风切割出一道黑线。
拔刀!
挥击!
睁眼!
下一瞬他已经到了魔兽的眼前,无数罡风搅动,将魔兽的血肉切割,他微微一笑,注视着那巨大的猩红双目,罡风掠过,剑气已至……
无数剑气涌动,巨兽的双目一瞬间便被洞穿,光柱和黑线被绞碎,螺旋硬壳上无数白痕凭空出现,刮起一阵阵白色粉末,令人头皮发麻的切割声回荡在海天之间。
“该结束了!”
风飘絮在空中缓缓落在魔兽的下巴上,失明的魔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断挥舞着触手,将海水搅动出黑色巨浪。
他双手举起剑,剑尖朝下,整个剑身闪过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