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屈奋起反抗,两人再一次扭打起来。
里屋的姜母听到外面的动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到疯狂打在一起的两人,神情有些愣,随即晃到两人旁边,似着了魔一般地对姜叶丹神经兮兮地念叨:
“他要睡,你就给他睡,又不是没睡过,当什么贞洁烈女?家里东西都被砸了,没得用了,你去买吗?”
“贱蹄子贱东西下贱玩意贱贱贱……”
这一次,姜叶丹没让那男人得逞,一脚踢中那人命根子,趁夜跑出了家里。
一瘸一拐地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腿上被剪刀戳中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胸口和左手仿佛跟碎掉得好累,
不仅如此,她也觉得好累,索性找了个路灯柱子,直接躺了下来。
她看到不远处一个人慢慢走过来,长得瘦瘦高高的,看着是个男人。
矿上的男人都是狼,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深更半夜看到她在这里,会不会强/奸她呢?
这样她今天还能活吗?
“同志,你还好吗?”
姜叶丹没吭声,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和普通矿工不同,单眼皮,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
等到了跟前,张东鸣才发现这浑身都是血的人是个小姑娘。
她身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在小腿旁边汇成了一小滩,如果坐视不管,在这大冬天,怕是会出人命。
想了想,他温声问:“小姑娘,还能走路吗?”
他本意是如果可以走路,他就扶她去医院。
然而姜叶丹依然没有吭声,张东鸣皱了皱眉头,“小姑娘,冒犯了啊。”
话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医院奔去。
矿区医院面对煤矿职工是免费的,只要把户口本拿出来就可以。
但无论是问小姑娘是哪里的,父母在哪里,她都没有吭声,只直直地盯着张东鸣。
张东鸣没办法,人命关天,便先将医药费都先垫了。
担心小姑娘,再者他又是上中班的,早上不急着去上班。
所以姜叶丹手术完后,他就一直守在床边。
第二天中午,姜叶丹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打盹的男人。
戴着副眼睛,眼下有明显的淤青,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许是察觉到她这边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到她脸上,原本疲惫的眼亮了起来。
“醒了啊?”他的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昨天医生说,一个铁打的大男人,遇上那种伤怕都得哭鼻子,可你却坚强的很,一声都没吭,真勇敢。”
话落,又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我先联系你的父母,一晚上不见你,他们肯定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