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走路来的?”沈莹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到底几点起来的?”
末了,又担心地问他:“老公,你今天做了什么噩梦啊?可以给我说说吗?”
谢方竹转头看了她一眼,他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可现在,光是看到她,他的心里就忍不住酸涩。
沉默了下,才试探着轻声开口:“我…梦见井下发生矿难,我没逃出来,你在外面笑的好开心……”
听到他前面两句,沈莹莹心里一跳,可听到他最后那句,又觉得好笑。
以他的性子,前面那部分不至于让他睡不着觉,估计是因为后面那句,所以连在家等她下班回来都等不了,急匆匆赶来了。
要不是现在是下班时间,周遭人不少,她非得把他耳朵揪个三百六十度,怎么这么离谱的梦也相信。
“在想什么呢?”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是不是梦里后面我不仅笑的好开心?还找了其他男人?”
谢方竹差点窒息了,平时灵活的不行的脑子仿佛在瞬间锈掉了,一片空白。
“媳妇,你…你真是这样想的?”
瞧着他那白了几分的脸,沈莹莹觉得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你和我相处那么久了,觉得我是这种人吗?”沈莹莹叹了口气,“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男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是出事了,我比谁都难受。”
“真的吗?”
瞧着他患得患失的神情,沈莹莹真是拿他没办法。
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了!所以下井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你敢出事,那你完蛋了,我就是不投胎,也要做鬼缠着你!天天晚上搁你枕边吹阴风!让你让我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闻言,谢方竹轻轻笑了笑,“媳妇,上车吧。”
看到那笑容,沈莹莹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怎么还是这么苦?
心里缓缓浮起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她站在原地没动,问他:“老公,我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谢方竹再度看她,乖乖地说:“听进去了。”
虽然答案是笃定的,但沈莹莹心中无故升起的不安却没有少半分。
而这份不安随着回家后也愈来愈严重。
谢方竹变得很奇怪,那眼睛就跟长她身上似的,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无时无刻追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