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知义写给沈莹莹的,上面写了他即使到现在,依然对沈莹莹一片痴心,时不时就会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回忆令他至今难忘,他希望能和沈莹莹重归于好。
哪怕从朋友重新开始也没关系。
即使定力如谢方竹,当看到信里沈知义写的回忆,那些甜蜜瞬间,他的手也忍不住抖了起来。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你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是那么的美丽。我的心儿像是变成了一只小兔子,仿佛要蹦出胸膛,你是多么可爱的人儿啊!
谢方竹险些心肌梗塞,猛地攥紧拳头,手里的信立即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猛地把纸团扔到地上,抬起就是几脚,原本球状的信纸立即成了扁扁一团。
谢方竹怒不可遏,原本他都已经打算放过沈知义了,结果那厮竟敢搞这狗屁玩意。
越想越气,又狠狠踩了几脚,他用的劲非常大,几脚下去,纸团就陷进院子里的泥土里了。
可依然不觉得解气。
转身进灶房拿出斧头,把那信纸当成沈知义,发狠地砍。
他非得让那玩意不好过,既然不能直接弄死,那他就成全那玩意!
不是想偷吃吗?那就让他偷吃个够!
至于媳妇……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里疯狂地说服自己。
媳妇说过了,在她心里,他是她心里最重的人,她根本看不上沈知义。
所以媳妇肯定没有看过这信,不然她肯定会扔掉烧掉撕掉,绝对不可能保存着!
他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能东想西想!
……
沈莹莹和柳记者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对着泥土一顿乱砍的场景。
泥土四溅,斧头落下的地方,一片狼藉。
沈莹莹:“……”
柳记者:“……”
“谢、谢方竹……”沈莹莹被他这疯样子吓到了,另一只还没踏进院子的脚愣是不敢进来,“你…你在干什么呀?”
柳记者也被他这凶狠的样子弄的直发怵,也是立在原地不敢向前。
这谢队长怎么回事?
刚刚配合访谈节目的时候,不是挺温和的一个人吗?
谢方竹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返回来了,神情愣了下,随即从容地踩住已经被砍得稀烂的信纸。
“想劈点柴禾,试试看这斧头锋不锋利。”他面不改色道,同时问她:“媳妇,你怎么回来了?”
她还没见人这样试斧头锋不锋利的,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她也不好问,只能讪笑道:“柳记者的钥匙落咱们家了,所以回来拿一下。”
柳记者也连忙道:“是啊,谢队长,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谢方竹淡淡道,“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动,柳记者你自己进去拿吧。”
“好的。”柳记者点点头,可却没有动作,因为谢方竹现在正站在正门口。
按照正常人思维,既然让别人进去拿东西,自然要往旁边挪一挪的。
可谢方竹就跟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地杵着。
柳记者有些为难,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可谢方竹像是根本感应不到似的,依然跟门神一样。
最后柳记者没办法,只能略略侧着身子走进去。
沈莹莹也走进院子,趁着柳记者在里面,她赶紧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谢方竹:“老公,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谢方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顿了下,才说:“没怎么。”
“真的?”沈莹莹不相信,低头狐疑地看了看他的脚,“你脚踩了什么?”
“没什么。”
沈莹莹因为他疯样产生的恐惧已经散了,她皱起眉头,“到底什么东西呀?连我也不能告诉?”
刚刚还愤怒地快要爆炸的谢方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