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广播站站长黎国香也刚到。
听到柳记者的话,忍不住好奇问:“矿里没见有什么坑啊,他咋摔进去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柳记者说,“我清早去看他的时候,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在后山摔的,一会儿又说是在矿北边摔的,估计昨晚喝糊涂不记事了。”
听了这话,黎国香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年轻人,酒量不行,竟敢在外面喝成这样,胆子真大。”
在一旁听着的沈莹莹自然知道沈知义这事,跟酒沾不上边。
也不知道是被谢方竹威胁了,还是为了前途,总而言之,沈知义这是打算把这亏吞肚子里了。
估计吃了这次教训,以后也不敢再有什么心思了,想到这,沈莹莹非常满意。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跟一个吃瓜群众一样,一本正经地附和黎国香:“黎姨说得对,喝不了还喝那么多,胆子真是大。”
由于柳记者下午还要下井采访工人,所以谢方竹的访谈稿问题必须今天早上确认好。
也是如此,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柳记者就让沈莹莹带路出发了。
沈莹莹担心需要协助柳记者记录,所以临走前把自己几乎没动过的笔记本也带上了。
……
与此同时,在矿区医院,沈知义靠着病床靠背坐着,病床前的江红俏满脸倦色,脸沉着厉害。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有些尖利,“你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突然跑去喝酒了?!喝酒不说,还摔成这个样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沈知义心里万分委屈。
他哪里是摔的?他是被打的啊!
但江红俏根本不知道他之前有个未婚妻,不然以江红俏正直古板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跟他谈对象的。
因此这事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一个字也不敢说,窝囊道:“红俏,这次是我的错,是我给你丢脸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江红俏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你说你会认真工作,不辜负这次我爸给你的机会,可现在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上次无缘无故请了三天假,这次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才到报社多久啊?就三天两头这样搞,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你就直说,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把机会留给有用的人!”
她的话就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沈知义的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感觉要窒息了。
而江红俏噼里啪啦一顿说,怒气总算消了不少。
再看他那惨白的脸,到底有些于心不忍,搬了条凳子坐在病床前,声音也略略软了些。
“知义,我知道你听了这些话肯定会不高兴,但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现在别人都在背后说你是吃软饭,你愿意把这名头一直背下去吗?”
“作为一个男人,你要有血性有干劲,不仅上班要努力,下班后更是不能懈怠,争取早日做出成就堵住那些人的嘴,可你看看你现在的这种行为,真的让人非常失望。。”
江红俏的软话并没有给到沈知义任何安慰,他现在是病号,他只需要安慰,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这样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差。
他忍不住低声道:“红俏,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声音里的恳求没有丝毫掩饰,可想而知他多想结束这个话题。
但江红俏并没有如他的意,依然不停地给他灌输她的想法。
虽然语气并不激烈,但沈知义依然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炸了。
最终他忍无可忍,语气也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红俏,我现在哪里都不舒服,你别说了行吗?我想休息一下。”
江红俏一愣,声音戛然而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再度浮了起来,猛地站起来。
怒声道:“沈知义,你不舒服我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