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莹莹起来的时候,身旁谢方竹已经不在了。
打开门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外面,就看到一张纸从门缝里飘到地上。
捡起来一看,是谢方竹写的。
字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中规中矩的。
纸上内容大致是她的腿有伤,骑单车不方便,所以他先去上班了。
至于早餐不用担心,他已经跟陈叔家打好了招呼,会帮她把早餐送上来。
最后是衣服他都已经洗了,要是家里还有什么事,都先放着等他回来做,她好好在家休息。
沈莹莹拿着纸条往屋旁边晾衣服的地方看了眼,那上面挂着好几件衣服和裤子。
都是昨天她换下来的,都被他洗得干干净净。
那条被弄脏了的裤子更是洗的一点污渍都看不见。
沈莹莹心说什么都帮她做好,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帮她安排好,真把她当小孩带啊。
可眼却忍不住热了起来……
不得不说,虽然骨子里不是个好的。
但作为老公,真的没话可说。
……
今早天还没有亮,沈莹莹的妈潘云就折了根藤条放包袱里,从沈家屯向矿区出发。
去帮她的宝贝三儿子沈家才,教训沈莹莹那个嫁了人就不顾哥哥的赔钱货了。
沈家屯距离矿区很远,潘云坐班车到离矿区最近的红星镇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红星镇离沈莹莹所在矿区还有十公里左右,潘云没急着出发。
先去国营饭店嗦牛肉面,打算吃饱喝足有劲了再坐个牛车去找沈莹莹算账。
面才吃了两口,对面忽然坐下两人,潘云没当回事,这会儿刚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店里人多坐不下,不认识的人就会拼桌。
“唉,这可咋整啊!”忽然,潘云听到对面的人叹了口气,“都三天了,赶牛车的还不来,我们都要被耗死了!”
另一人说:“哎,我听说那条路经常有土匪拦路抢劫,该不会赶牛车的出事了吧?”
“不是吧?那怎么办?难不成牛车栽我们手上了?这可不行啊!我还要去煤矿参加工作呢!”
“要不扔了别管了吧?咱们就当不知道这事……”
“万一那赶牛车的回来看不到我们,又看不到牛车,以为我们把牛车偷走了怎么办?”
“你傻啊,他跟我们说,去解个手就回来,结果一去三天没回来,谁解手要那么久?肯定出事不会回来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耗着?本来煤矿规定咱们这两天去报到,因为要看着牛车走不开,都耽误了报到时间,再耽误下去,指不定煤矿都不要咱们了,到时候要哭死!”
闻言,另一人好像觉得有理,声音低了下去:“那待会咱们装作忘记直接走?”
“行。”
他们的对话听得潘云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就是有个牛车的主人要解手,交待两人帮忙看一下,结果那牛车的主人去了就没再回来。
两人又有急事,可被牛车拖的没办法,就想着把牛车不不要了。
潘云偷偷地往门外看了眼。
果然,国营饭店门口的柱子上,一辆牛车绑在那里。
许是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嗦面的速度快了起来,三两下就把面吃完了,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拍了拍牛的脑袋,直接走了。
潘云震惊了。
那两人是傻子吗?那可是一头牛啊!就这样放在那里不要了?
一个主意缓缓浮上潘云的心头。
反正主人都不见了,为什么她不自己拉回去?
想到这,她的心砰砰跳,不由放慢了吃面的速度,眼睛盯着外面的牛车。
慢吞吞吃完了一碗面,门外的牛车还是在那里。
她又点了一碗,这会儿吃的更慢了,国营饭店的人都快没了,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