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方竹的懊恼不同,交涉获得胜利的沈莹莹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谢方竹虽然丧心病狂,但在感情的事上却是个弟弟。
稍稍动动手指头就能完全拿捏,都不用动脑子的。
她觉得生活充满了盼头,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但生活总是让人不如意的,到了半夜,沈莹莹的光明就结束了。
那时,她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东西爬到她身上,从手臂游走到脖子。
沈莹莹半睡半醒,下意识去抓,那东西就顺势缠上了她的手。
冰冷滑腻。
沈莹莹猛地惊醒,睡意顿时全无。
蛇!
当意识到这点,她差点疯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尖叫着拼命甩手,才把那条蛇从手上甩下去。
沈莹莹从小就是个胆大的女孩,从小到大唯一真正害怕的蛇。
她至今都记得还在福利院时,她还没经历社会的毒打,性格很不讨喜,因此总是被人欺负。
最严重的一次是被人揪着衣领,强行把两条不停扭动的蛇塞进她衣服里。
蛇受了惊吓,贴着她的皮肤挣扎游走。
那种光滑冰凉几乎让她晕厥的恐怖触感让她至今难忘。
对蛇的恐惧更是深深刻在骨子里。
木屋的窗子开的不大,外面的月光没法透进来,在黑暗里她看不见那条被她甩掉的蛇去了哪里。
沈莹莹缩在床角,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此刻尽数宕机,脑袋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房间里会出现蛇?
为什么大晚上蛇会爬她的床?
那条蛇是不是还在床边徘徊?
一条还是几条?
她冷汗狂冒,抱着身子蹲缩在床角一动也不敢动。
在她要崩溃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两声敲击声,像是人的手指叩在木墙板上。
紧接着,谢方竹的声音传了过来:“沈莹莹,你怎么了?”
沈莹莹才想起来谢方竹就在隔壁,顿时一阵大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谢方竹!谢方竹!”
她的声音慌张又急促:“你快过来,有蛇!房间有蛇,它刚爬我身上了,我好害怕!”
话落,就听见隔壁响起“咯吱”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她的门被叩响:“沈莹莹,开门。”
“呜呜呜我不敢呀!”沈莹莹抱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会和那蛇来个亲密接触。
她眼巴巴朝门的方向望,心都提到了嗓子里,“谢方竹,怎么办呀?”
门外静默了片刻,随即一声巨响,门被破开了,有光透了进来。
这一刻,在沈莹莹眼里,谢方竹就像一个腾云驾雾过来救她的盖世大英雄。
他提着煤油灯快速走到床边,“没被咬到吧?”
“没有。”她紧张无措地抓住他的手,声音慌的不行,“但它刚刚爬我脖子上了……我抓了它,它身上冰凉,还缠了我的手,好恶心……好怕……”
抓着他的手冰凉,仿佛刚从冰窖出来一般。
谢方竹心下一惊,借着煤油灯的光看她。
只见她额上冒着密密的细汗,面容完全失了血色,惨白一片,身体不停地抖,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
谢方竹心中惊疑,他们的房子建在山坡中央,夏天山上蛇虫多,偶尔爬进来一两条蛇很正常,之前他记得也出现过蛇爬进屋的事。
那时的沈莹莹也被吓到了,不过那时她的反应与现在截然不同。
那时的沈莹莹拿着扫帚疯狂追着蛇拍,同时对他破口大骂,骂他没本事,把房子建在这么一个破地方。
今天怎么会怕成这样?是因为是晚上吗?
谢方竹看了下周围,沉默了下,伸手将她护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要怕,这山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