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珍惜。即使不联系,我也一直在你身后,你转个身就能见到我。”
她难得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们自然而然的聊天,做朋友,成为比朋友又更好一点的朋友,到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心事,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很珍惜,因为她不是对着所有人都能放开自己。
“拾一。”她抱着她,“我有时候就觉得我不想呆在那个闭塞的小镇上了,见不到你,见不到其他人,每天就是上山下山,扶贫,一点做不好就被批评,不是这里检查就是那里检查,村民有时候也不理解我们的工作,甚至进村还有放狗的……”
她越说越委屈,“我感觉我现在快要成为一个怨妇了。”
原来是工作有问题了。
“想辞职?”
“你支持吗?”
她点点头。
谭悦宁应该是个潇洒的人,不应该畏手畏脚。
“不开心的事情,勉强自己后也做不下就不做了,又不是非要你拼命去坚持的,换一份工作就行。”
“嗯。”她其实一直都有在考虑。可有时候又在想,什么工作都难,为什么自己坚持不了呢?
父母希望她做这份工作,希望她端着这个铁饭碗,她也不是很反抗,所以一直做到了现在。
去而复返的赵辞,手上多了一个礼盒。
“给你的,原本想着你去我那里了再给你的,谁知道你今晚不住我那里。”
她心情比刚刚好了许多。
上车前,她偷偷跟她说:“拾一,他很好,你要幸福。”
她坚持不要她送,自己打了车。
出租车后座,她打开礼物盒,是一个颈椎仪。顿时眼睛就红了起来,她不过就是前两天在朋友圈说了一句颈椎不舒服,她就记心上了。
原来浪漫的不止爱情,友情也可以。
“她为什么叫你拾一?”
“我爸爸取的。我十一月出生,爸爸说我是他的唯一。”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她家里人。
看她说话的表情,他没在追问下去。
楚知源给赵辞打电话时他们还在市中心逛着。
“肖时安要结婚?”
赵辞也愣了下,“谁说的?”
“肖时语,说是你爸给安排的。”
一通电话下来,陈亦恬也听明白了些。
原来电视剧并没有夸大商业联姻这件事情。
肖时安那样性格的人,竟然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楚知源吗?”她问赵辞。
“是她自己不允许自己喜欢楚知源。”
一句话说明了原委。
喜欢大概有的吧,毕竟楚知源是一个很执着,很洁身自爱的男人,他对肖时安的喜欢从没有隐瞒任何人。那一份大胆,那一份热爱,那一份真诚怎么可能那么久了都感动不了肖时安。
是肖时安不能也不愿意接受。
她没有那样无所谓的勇气。
赵辞知道,这件事情必少不了他父亲的那股枕边风——他那个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肖呈瑞的妈妈。
那个直接导致他妈妈和他父亲离婚的女人,那个总是怂恿他父亲针对他们三个的女人。
他唯一感谢他母亲的就是让他姓了赵,而不是肖,即使后来也抛弃了他,追寻自己的幸福去了。
“赵辞,赵辞?”陈亦恬喊他。
“回去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