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吗?
她摇摇头,开口的声音支结结巴巴,“不,不用。谢谢。”
显得自己呆板无趣。
“回家?”他又问了句。
她紧张得要命,“出差。”
声音细若蚊蝇。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硬是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越过她往楼下走。
她快步跟上,到一楼放下她的行李箱,她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他就走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陈亦恬那句慢半拍的谢谢最后只有冬天的北风听到了,不过好歹说上了话。
晚上,三川野酒吧。
男人隐在黑暗中,没抽烟也没喝酒,身边不断地有姑娘来问完联系号码,他要么不理会,要么一个眼神就把人给劝退了。
皮相这个东西总是让人穷追不舍。
楚知源看着又一个姑娘被劝退,起身坐到他边上,“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匆匆搬家,这什么操作?”
赵辞没回答。
音乐刚好停下来,谢尔听到了楚知源的发问,“别问,问就是任性。”
谢尔刚刚在舞池中央摇摆了许久,累得一下子就瘫坐了沙发上。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副谁招你惹你的表情,银行家?”楚知源发问。
一整晚下来,一句话也不说,还不如跟之前那般,来都不来呢。
他起身,“走了。”
丢下两个字,在众人都往舞池中央摇摆时,他走出了酒吧门口,抽了根烟,在灯火通明,但路上行人已经稀少的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回到那个已经有三四个月不曾回到的家中。
冰冷的房子,没有温度,他突然有点想念那个乖巧的女孩子。
没多久他用力关上门,“嘭”地一声,把走廊的声控灯都给震亮了。
而在B市出差的陈亦恬拖着疲惫不堪地身体回到酒店,连续一天开会都在听供货商分析全国各省之间的数据对比,她困得要命,虽然已经看到了李柚奈她们在群里发的信息,但是因为看到99+她就放弃查看消息了和参与聊天。
没有什么比北方冬天的干燥更加难受了,可能是过惯了苦日子,她总是没办法好好接受北方的暖气,还有酒店的午饭和早晚餐青菜永远都是只有那道芥蓝青菜,又咸又硬,把她给整难过。
所幸的是,终于结束了这苦日子。
飞机开始进入桐城市上空时,她的皮肤就像是马上喝饱水了那般,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她把一包特产拿在手里,想着要是遇到了他就送给他,理由是上次帮她搬了行李箱。
但到底没遇上。
那包特产就这样被她随意的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晒完衣服,她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已施工完毕的小区绿化带出神。
忽然,一阵烟味扑鼻而来,她寻着味道看去,是他。
同一单元五楼的阳台上,他就住在她楼上的对门。她内心欣喜若狂,但突然想到什么,走进客厅,关上阳台门拉上窗帘。
他其实看了她许久,半湿的头发有些乱糟糟地搭在肩膀上,一身毛茸茸地睡衣让她看起来很温暖,想要拥入怀里,她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地回过神来看向了他,鼻子还一动一动的,下一秒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了。
有意思。
她则在懊悔,好久不见,一见就那么雷人的穿着,她还怎么挽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