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我儿这病要从去年说起。”在安国公世子的缓缓讲述中,宁牧歌她们也了解了发病的起因。
去年,冯公子和好友游玩时,有人说起距离京城五十里的一个深山里,据说很是古怪,周围的很多村民,进了里面就很难出来,经常遇到鬼打墙。
甚至有一家的孩子,有人亲眼看他进入那座山,但是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了。
当时官府组织着附近的村民在白天进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渐渐的,就有人传言,那座山有鬼,会遇到鬼打墙,还会被鬼怪抓去,慢慢的,就没有人去那座山了,连孩子们都被叮嘱不要去那里捡柴。
这事被冯公子的好友们知道了,他们当时就在郊外打猎,于是众人不信邪,当天骑着马就去了那座山。
据其他人说起来,那座山上他们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不过后来遇到一个山洞,一群小伙子,正是好奇的时候,就钻到山洞里玩耍。
进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可是等出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他们发现刚刚还一切正常的冯尧生突然念念有词,对着山顶跑去。
看他那样,他们也赶紧阻挠,可是他一直在说,哥哥在上面喊他,让他上山去。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感觉毛毛汗都要出来了,和他玩得好的人,都知道,他是家里的长子,根本没有什么哥哥。
众人合力把他带回来,从那天起,他先是发了高热,又不停地喊着哥哥。
安国公一家都很是担心,因为他们也都知道,自家真的没有比尧生更大的孩子,有的话,也只有他的表哥,皇后那年幼去世的孩子。
“那这么说,事情的起因应该就是当年他去的那个深山了?”易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那个深山到底有什么,和他同去的人为什么又没人发生这事呢?”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无相大师也说,他是被什么人缠住了,但是他也只能压制,不能完全根除。
我们是佛寺也找过了,道门也看过来,都没有办法解决,还是无相大师回来,我们带着他去皇国寺,无相大师还送给他一串佛珠,这才勉强压制了几个月。”
“那他这次怎么会突然发病呢?”宁牧歌不知道当时的情形。
“本来我们也以为他好了,大伙正在那坐着说话,其他的公子们也没有挨着他。
二皇子看他那样,就走过来,笑着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把那串佛珠扔进了池塘里,整个人就开始发狂。
要不是五皇子他们帮忙按住,只怕他也要跳进池塘里面了。”
易殊当时就在一旁,目睹了冯尧生当时发病过程。
“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方能开始治这个病。”
宁牧歌听完他们说的话,沉思了一番,想到爷爷以前曾经跟她说过的一种治疗方法,于是决定试一试。
“宁大夫,您能治好我孙儿吗?”安国公听到他这话,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希望。
“我也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但是目前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需要有些准备工作,所以不能立即施针。”
“好好好,只要有一点方法,我们都愿意等,宁大夫,您看看需要什么东西,要不要我们来准备?”
“也好,我想问问贵府上有没有历书?”
“历书?有有有,我这就让人去拿。”安国公听说她要历书,还觉得有些奇怪。
宁牧歌先是翻开历书,又根据刚刚易殊说的发病时辰还有以前学过的灵龟八法和子午流注,推算出了下针的穴位。
“师父,您在这里算这么多,是做什么用的?”易殊看到她在纸上写下的天干地支,总感觉师父有些神棍的气质。
“我这是用于开穴的,根据冯公子的发病时辰,以及今天的日子,推算出今日的开穴顺序。”
“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