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丫鬟就来接她们了。
“宁大夫,这位公子是您的徒弟吗?”她指着易殊说道。
“对,这是我的徒弟,如果觉得不便,那他就不去了。”她们要去的这位夫人家里应该是那种规矩很多的人家。
“那就多谢宁大夫了,麻烦您了。”丫鬟也满脸歉意,易殊昨天也知道宁牧歌要去看的是一位妇人,所以没有介意,而是陪着陈氏在医馆制药。
“宁大夫,到了,就是这里。”宁牧歌下车的时候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的蒋府,这些时日,她也算是对京城的官宦之家有些了解。
不过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御史大夫蒋大人家。
“夫人,我已经把宁大夫请来了。”丫鬟走到院子里,先是跟站在门口的丫鬟打了个招呼,这才请宁牧歌和香薷进到里面。
“宁大夫,这是我们夫人,夫家姓蒋。”
“蒋夫人好。”
“这次麻烦宁大夫了,实在是我已经被这病痛困扰已久,不能前往医馆。”蒋夫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人也很年轻,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倦,脸色发白。
“蒋夫人客气了,我现在就为您把脉。”宁牧歌把脉枕摆好,蒋夫人颇显慵懒地伸出了手来。
经过一番问诊辨证,宁牧歌也确定了她的症状。
“蒋夫人,您这病是崩漏,根据刚刚的辨证,您这是脾气虚线,冲任不固,血失统摄,因此月事来时,或量多如崩,或淋漓不断。
所以我待会儿开一个药方,你让人去医馆里抓药,此方是用于补脾固肾,益气摄血的。”
蒋夫人听了她这话,又接过方子,看到上面写的药材有党参、炒白术、黄芪、熟地、益母草等等。
“多谢宁大夫,待会儿我让丫鬟送你们回去,顺便就把药也给带来。”
“这个药需要用水煎服,每日一剂药,头煎二煎药液相混后,用阿胶烊化后兑入,早中晚各服一次。”
“不知这烊化是什么个用法?”蒋夫人听到她说的词汇,有些不懂。
“这是胶类药物入汤剂的方法,就是将阿胶放在已经煎好的热汤药中,熔化后再和匀内服。
您先喝半月,到时候再来复诊,要是已经止住了,还需要服用补中益气丸,固本复旧,平衡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