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森林里的寂静被一阵尖叫声打破,但是没有鸟儿被惊飞,没有动物在逃窜,因为这里刚刚就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能跑的动物早就跑了。
“闭嘴,蠢货们!”这五个字犹如天籁,直击心灵,然而内容和意思显然很不友善。霁月倚在方圆数里唯一残存的一棵树上,满心满眼的不耐烦。
黑土部落的兽人们翻起身,锁定了那个一脸不耐的罪魁祸首,但是注意到他身上那强大的能量波动时,还是讪讪地收回了不满的目光,抽着气打掉身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冰针,有的直接插进了伤口里,太痛了!
“敢问阁下是何人?”兽人们纷纷站起来,之前的自相残杀已经让他们伤痕累累了。实力最强的夕站了出来,因为层次的不一样,他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陌生兽人的强大,他们之间至少存在两纹的差距。
霁月投给了他一个懒洋洋的甚至显得轻蔑的眼神:“你还不配。”
此话一出,原本垂下脑袋的兽人们立刻直勾勾地盯着他。
“呸!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跟夕大人说话!实力强大又怎样?不过就是豁出一条命罢了,我可不怕你,你有什么比我们高贵的。”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串狼牙的兽人也是个脾气火爆的,直接站了出来。
“华子!闭嘴!”夕拉住他,厉声呵道。
“他又不是雌性,凭什么惯着他的臭毛病!”狼华挣开他的手。
“咔嚓——”一股剧痛袭来,一般庞大无比的压力轰然袭来,好像一座山压在他的身上,压的他身躯佝偻。全身上下的伤口再次挤压受创,大量的鲜血溅出。
狼华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大人,请放过他。感谢大人救了我们,黑土部落必有重谢。”夕单腿跪地,右手握成拳状锤击心口。
不要求他,狼华眼睛充血,他的腿无法克制地接近地面,意识一阵阵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一个一个的同族站了出来:“没有你这样侮辱人的!我们不服。”
“你们!”
“夕大人,起来,要杀要剐随他便,反正我们也是他救的,就当还给他了!”
“呵呵——”先是低低地笑,随着变为“哈哈哈哈”的放声大笑,树上的叶子都被震的沙沙作响。
在一众兽人警惕的目光中,他终于停止了大笑:“真是愚蠢啊——”他拖长了声音。
忽的,狼华感觉身上猛然一轻,他心弦一松,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前,他听到了后面的两句话。
“但还算有几分血性。听好了,本座名为霁月。”
……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一条银色的人鱼,他叫渺歌。”
银色的人鱼?此话一出,黑土部落的兽人们变了脸色,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最后,夕迎着霁月吃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了:“不瞒大人,我们此行是为了去南方的绵雨部落求助的……”
听完夕的讲述,霁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阴沉来形容了。
“这个废物!”
黑土部落的兽人默契对视,他们已经明白了:这个长相绝美,声音天籁的兽人的词汇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词。
被叫做废物的渺歌此时正坐在兽母河边,他的怀里是虚弱的银羽。金阳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注视着黑土部落的领地。
“喂——你想在哪里安息?”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远处传来的缥缈歌声。
“我之前以为我会埋葬在兽母河中,流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真到了这一刻,我想葬身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山谷,到了夏季,那里会开满白鸢花,像一只只洁白的鸟儿,凝视着清溪里的鱼儿……我希望有一只是我……”说到这里,银羽扯出一个憧憬的笑容。他抬起手,想要触摸渺歌的脸庞。
渺歌低下头,把脸放在他的手边。银羽的目光流连在他精致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