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对着月亮酝酿了一下感情。
然后,目光涣散,神情落寞,声音凄楚:“我已经没有家了,这个世界很大,但它好像容不下我。我忘记了除了自己名字以外的所有事情。我仅有的记忆几乎都是痛苦的,不堪的。每天晚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些恶心的画面。我常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再难以入睡,只能睁着眼睛挨到一个又一个天明。”
苏溪闭上眼睛,篝火下,她显得那么遥远:“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我仍然在自己的家里。”哦!灯光,语气,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我可真是个表演小天才。
她睁开眼睛,余光瞄到一旁的白绒似乎想张嘴说些什么,她继续说:“没有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过去的一切仿佛都是虚无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不真实的。”
“可是你对我来说,很真实啊!”白绒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认真地说:“我可以呼吸到你甜美的气息,看到你漆黑的头发和眼睛,即使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但我的心因为你正在剧烈跳动着!”
苏溪:……请继续你的表演。
白绒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我可以陪你去找回你的记忆,去找你的家!”
苏溪:……感动是感动,但关键是,我不是真的失忆呀……我只是想塑造一个恐男小可怜形象,让你做挡箭牌而已啊……
“那如果找不到呢?”苏溪垂下眼睛,扇动着黑密的睫毛。
“那就让我给你一个家!”
白绒激动的说,然后苏溪一脸感动地提出自己的顾虑,两人达成共识,于是苏溪喜得一免费劳动力加挡箭牌。
当然,上述回答皆为苏溪的中二幻想,让我们回到上个问题。
白绒冷静下来,抱着脑袋思考看得苏溪即好笑又无奈,反思对于这么单纯的兽人,自己是不是把情况整复杂了。
白绒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我们就去问巫,巫一定知道的!”
苏溪眼角狂抽:神棍?
是了,原始部落都信神,都得有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来“沟通神明”。
找神棍?亏你想得出来!
兔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竟然看懂了苏溪眼中的怀疑,立刻解释了起来:“你可不要小看巫,他很厉害的,没有什么是巫不知道的,就连兽城的兽人都很敬畏他。”
苏溪:??那么牛吗?害,可能“魔法”的世界终究不是真正的原始部落吧,我就浅浅地信一下吧。
“那巫长什么样啊,是男是女?住在哪?”
兔子挠挠头:“没有兽人知道巫长什么样,他出来时都会披着一件黑色的兽皮,看不清样貌。也没人知道巫住在哪,他的屋子会凭空出现在部落的任何一个地方,只有族长能够召唤巫出来。”
兔子神色敬畏:“咱们部落之所以能成为超级大部落就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巫。他无所不能,连医治不好的伤病他都能治好。只是,需要付出代价。”
这么神奇?苏溪有点兴趣了:“巫来部落多久了?”
兔子摇了摇头:“巫一直在这里,是他允许我们住在这里的,据说是和部落先祖的约定。每过百年,巫会在部落里选出十名有天赋的孩童,有时候部落里选不够还会去其他部落挑选,最后十个孩童只能活下来一个。”
说到这,他有一些伤感,自己很小的时候是有一个和自己不同兽父的哥哥,他有着和他不一样的黑色头发,他就是当年被选中的人之一,然后再也没回来过。他也曾期望活下来的是哥哥,但是有一次巫出来时,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那身形和气息绝对不是哥哥。
苏溪:what?这确定不是吃人的妖怪?这和故事里那些吃童男童女的山神水神有什么区别?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巫从来都是同一个人,那些孩童要么就是被他吃了,要么就是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