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年轻兽人把朔都部落的祭司祭格找来了。
祭格同样是熊族兽人,不过人到中年,身体状态渐有颓败之势。
整体看上去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目光却炯炯透着审度的精光。
一进门就先扫了眼坐在石桌前的妘念念和赤㷰,和熊朔对视一眼后,坐在熊朔身边。
他刚才还在自己家里想着昨天那道赤红身影说兽神今天会来的事,给他传话的兽人就来告诉他有人找。
这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不是兽神来了。
过来的路上还在想,兽神怎么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出现?
怎么也得像昨天那道赤红身影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才对吧。
祭格有些怀疑。
等看到桌前雄性一身赤红装扮后,他心里就隐隐有数了。
昨天那道身影想来就是面前的雄性兽人,但兽神是不是他身边的雌性就不一定了。
瞧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是不愿见人还是不敢见人?
兽神怎么可能是这么畏畏缩缩的形象呢?
想来她是假扮的,和这个雄性从昨天开始就在那装神弄兽的。
敢假扮兽神,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祭司来了,可以说你们是谁,来朔都部落干什么了吧。”熊朔开口打破屋内沉默。
妘念念嘴张了张,总感觉‘我是兽神’这四个字说出来很中二很别扭。
要是此刻旁边有人介绍说‘这位就是神通广大的兽神大人。’
那样会显得更加自然牛逼。
撇了眼身边的赤㷰,他自顾收起保温杯,一点也没有要和面前两个兽人多说一个字的想法。
那保温杯还是她变出来的,拥有神力后她能随心变出任何东西来,只要她能想得出。
也不知道陆希然那个能凭空拿出东西来的金手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上次就那么走了,都没看看她的金手指。
言归正传。
没人介绍,妘念念只好认命:“我是为月圆夜祭祀结侣仪式突然无法进行而来的,祭台出现了一点问题,修复一下即可。”
说祭台出问题,总比说前兽神突然收手不干人事好,反正她也是要去祭台那边重新附着神力的。
“祭台出了问题?不是牛娅得罪了兽神,兽神降下了神罚吗?怎么成祭台出问题了?”熊朔诧异的看向祭格。
祭格闻言眼眸暗了暗,撇了眼妘念念道:“你凭什么说祭台出了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是兽神。”妘念念无语,还是说出来这句中二台词。
感觉一点气势都没有呢。
祭格嗤笑一声:“你说你是兽神你就是兽……”话没说完,轰的一下,他坐的石墩子突然碎裂开。
“唉呦”一声,祭格摔了个屁股墩,碎裂的石块尖利的划破他的臀部,一时间血流如注。
“祭司!”熊朔惊慌去扶。
妘念念看向赤㷰。
赤㷰收回对祭格不悦的目光,转看妘念念,眉头一挑,似在说:和他们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妘念念心中一叹,她这是种花美德,先礼后兵。
还没等到自己的兵出来呢,赤㷰就先动手了。
不过也确实,她今天的出场方式太过于接地气,以至于还要自报家门,而且自报家门都没人信。
都怪自己没经验,也习惯低调。
下次她干脆直接从天而降,让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是兽神好了,免得还要解释半天,被人怀疑。
不过也因着这被人怀疑的一个小小插曲,妘念念就已经看透了面前这两个人的本质。
熊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在兽神啊神罚呀这方面,祭格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烧死雌性也毫不怀疑或挽留,简直就是个傀儡族长。
至于祭格,完全就不是什么好人。
熊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