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跟周家那小子有关系。”任九洲说,“我现在甚至怀疑,根本就是他自己用在我徒弟身上的。”
“不可能。”柳木子说,“且不说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如何驾驭得了摄魂诀,就算他能驾驭,摄魂诀跟魔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概率有多低?”
“你什么意思?”任九洲不太明白。
之前说魔种,那不就是第一届魔尊的儿子,就算成了妖邪之物,跟摄魂诀又有什么关系?
“你怎会对魔种一无所知?”柳木子眼神闪过一丝怀疑。
任九洲摊摊手,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
“魔界有传闻,第一届魔尊是踏着尸山血骨上位的。在此之前,魔界乱得很,多方为主,根本就没有统一。后来,魔尊上位后,急着要一个孩子……”柳木子眼神有些复杂。
“魔种那人类母亲,就是被魔尊用摄魂诀控制的。”柳木子继续说。
“这不对呀。”任九洲打断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魔尊为什么要杀掉他即将出世的儿子?”
很显然,魔尊大人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计划有变?”他思考着。
“不管事实情况究竟如何。”任九洲转过头来,“这事情出现在周家那小子身上,就不足为奇。”
“你是说周家那小子会摄魂诀?”柳木子没想到任九洲能说出这般异想天开的话。那不过就是个筑基期的小子,就算运气好了点,又怎么能驾驭得了摄魂诀?
“他驾驭不了。”任九洲似乎知道柳木子心中所想,继续言:“但不一定其他人驾驭不了,你听说过夺舍吗?”
柳木子眼眸轻闪,含笑不语。
他怎么会不知道夺舍呢?
他现在都怀疑段羽这具壳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跟之前的清冷形象一点儿都不一样,没有半分相似。
“你不相信我?”任九洲问他。
“也不是不相信。”柳木子说,“我是一个客观的人,你救了我,我会还你人情。但周家小子被夺舍,只是你的推断,事实证据不足,我选择再观察一段时间……”
任九洲扬起一个笑来。
“观察可以……一起观察。”他说。
柳木子瞥他一眼,突然凑近他身边,压低声音说:“有一说一,我这人恩怨分明,之前的仇,我一定会报。就算是夺舍,你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