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任九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的父母早亡,他被安排在他父母朋友的家里借住。他父母的朋友家境优越,可惜难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还莫名失踪了。
正巧他父母双亡,这家人便想要将他接过来,当自己的亲儿子养。
任九洲那时候还不懂事,见他们这样说,一心软便同意了。于是,他就管两个陌生人叫爸妈。
这两个人自称是他爸妈的朋友。
可他从没见过这两个人。
所以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不过是陌生人,两个陌生人养着他,还要把他当亲儿子。
这事儿说起来就足够稀奇了,任九洲却也不太在意,这两个人肯为他花钱,那他当回儿子也没什么。
想到这儿,任九洲皱起眉头,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都眨了两下。
他总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好奇怪啊!
“少爷!您快去看看林少吧。”保姆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任九洲回过神来,发现他这一局又输了。
他心中暗骂一声:靠。
接着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开了门,暴躁道:“喊什么呢?大早上的都不让人清净,什么毛病?”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有……这么暴躁吗?
“少爷诶!”保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她在衣服上抹了抹,连忙说道:“您罚林少跪着,他身体不好,天寒地冻的,又跪那么长时间,现在晕过去了!”
任九洲这才想起来,这个所谓“林少”就是这个星期才住进来,自称是他爸妈亲生儿子的“任林”。
呵,什么亲生儿子?
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带我过去。”任九洲没好气道,“快点儿!我不说第二遍。”
“哎,哎。”保姆连声应和着,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心中得意道:任林,我倒要看看,你这一周目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哈。
保姆的心声任九洲一无所知,他快步提起长腿走下楼,一脚将任林的门踹开。
瘦弱的青年躺在床上,整张脸通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了。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绞在衣服上,膝盖已经被磨破了,显然是被“跪罚”时受的伤。
任九洲皱起眉头,他不记得他“跪罚”过这人。
他一把将门带上,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要是让保姆看到,可能会不太好。
他快步走到任林身边,戏弄般地捏住任林的脸颊,把人的脸颊捏得嘟起来。接着,他另一手摸了摸任林的额头。
糟糕!
烫得跟红薯似的。
任九洲抬起头顺着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外面都下雪了。雪花飘满了一地,院子里,隐约可以看到双腿的形状。
那里的确有人跪过。
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任九洲抿起唇瓣,泡了一包退烧药,就着给任林喂下去。他也没问任林为什么自备退烧药?
想着,他自嘲一笑。
他觉得自己好蠢,就任林现在的情况,他就算问也得不到答案。
“怎么会惨成这个样子?”他说。
不知过了多久,任林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然后就看到一张硕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清是谁后,他浑身紧绷,甚至忍不住开始颤抖。
紧接着,他想起了一切。
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本以为自己将来可以有很好的生活。没想到,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他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就是他的哥哥“任九洲”。
“任九洲”说是他的哥哥,但是事实上一点儿都没哥哥的样子。
这人十分恶劣,喜欢戏弄他,喜欢看着他出丑的样子。
他在这人手底下被恶劣地“作弄”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