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一过,任九洲顺利考中了秀才,这在十里乡村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任九洲?那混小子考上秀才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亲自去学院跟老师道歉,先生给了他一个名额,这才能考中呢。”
“他要是真有这能力……那为什么之前考不上?”
“这谁说的准呢。”
“怕不是今年作弊了吧?”
“嘘!这话你也敢说,要让县老爷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咱们乡试管理的那么严格,任九洲得罪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作弊?”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的真实成绩喽。”
“这说不准……不过呀,他家那个小哥儿,可能要被甩掉了。”
“怎么可能,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呢!”
“两个孩子算什么?据我所知啊,任九洲非常讨厌他的那两个孩子,就是因为他们是双儿生的。任九洲想娶女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
“切,不就是个穷酸秀才,还想娶女人?谁给他的胆子?”
“那谁知道呢!”
洗衣服的女人们最擅长说闲话,家长里短的,反正扯不到自己,都无所谓。
“你们胡说些什么?”阳阳朝着她们扔了个石子。
“你这孩子!”那女人恨恨地瞪他一眼,“懂不懂尊重长辈?我是你的长辈,你必须得尊重我!”
“你才不是我的长辈!”阳阳光着脚丫子跑回家。
他本来是想去河里摸虾的,没想到虾没摸着,还听到这两个女人说他阿爹的坏话。阿爹变了,阿爹不会不要阿嬷的。
正巧跑回家的时候,他撞上了拿着银子回家的任九洲。
阳阳有些生气地看着任九洲,然后轻哼一声,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这孩子怎么了?”任九洲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咋了?”乔忻看着自己相公回来了,用袖子抿了抿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说:“咱房子刚建起来,你这又放榜了,是该开心着呢!怎么愁眉苦脸的?”
“啊。”任九洲回过神来,说:“忻哥儿,我刚才撞见阳阳了。他不知道咋了?好像有点生气了。”
“不必在意。”乔忻放下手中的东西。
他走上前来,拍了拍任九洲身上的灰,然后继续说:“定时村口那些女人又说什么闲话了。”
任九洲皱起眉头,问:“她们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乔忻不在意道,“无非是说你现在成秀才了,就不要我了。阳阳这孩子敏感,肯定听到了这话,这会儿对你生气,也不是故意的。”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任九洲急切道。
“她们以前说你的还少吗?”乔忻瞥他一眼,“反正说都说了,也不会少块肉。咱们生活的好啊,比什么都强。”
“忻哥儿你也太好了。”任九洲傻笑。
乔忻有些害羞。
按理说,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两个孩子,有什么可害羞的?但任九洲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脸颊一红。
“说什么呢!也不嫌害臊。”乔忻撤了围裙。
“忻哥儿,阳阳这事儿……”
“你还真担心起来了?”乔忻挑眉,说:“放心好了,阳阳这孩子性格敏感,也得锻炼锻炼。我们得给他这个自信,不能听那些女人说什么,就觉得你真会抛弃我。”
“我不会抛弃你的。”任九洲说。
乔忻瞪他一眼,道:“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割了你的命根子!”
任九洲打了个颤,装作害怕的样子。
乔忻洗了洗手,说:“我跟你说认真的,这教书先生的事,你先别着急。你虽然考上了秀才,但天下秀才郎多了去了,也不缺你这一个。”
“所以还要继续往上考吗?”任九洲眼神一亮。
“你那是什么眼神?”乔忻轻声抱怨,“你往上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