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姓任的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儿闷声发大财了,我们根本联系不到他!”赵茵茵她哥不满自己妈妈念叨。
“联系不到……联系不到!你就只会说这个,你笨死算了。”赵茵茵她娘一筷子戳到自己儿子脊背上。
赵茵茵她哥撇撇嘴,冷笑一声:“妈,咱得讲点理,当初我说去找村长,你不让我去。现在念叨着让我去找任九洲,晚了!”
“谁知道那混子能混这么好?你妈我是为了你好,怕那混子坑你。”
“现在不怕他坑我了?妈你真是的,以前嘟囔着自己闺女是个大学生,女婿是个有出息的。现在呢?都蹲在家里吃白饭!”
“谁能想到全家这么快就倒了?全跃安也是个没出息的,还有脸在媳妇儿娘家住,茵茵要是生了,得姓赵!”
“不行。”一道声音从里屋响起。
赵茵茵她哥拿着锄头就进屋了,赵茵茵她娘也扯着嗓子喊:“姓赵咋了?姓赵咋了?你全跃安吃我赵家的住我赵家的,姓赵咋滴了?”
全跃安看到赵茵茵她哥这幅架势,立马腿软了,哆哆嗦嗦地说:“大哥我错了,姓赵好,姓赵好极了。”
赵茵茵不知道从哪儿逛了一圈回来,看到这个场景,吓得一缩。
“茵茵,你跑哪儿去了?”赵茵茵她娘问。
赵茵茵手脚不知道放哪儿,她说:“嗯……我出去买了点儿菜。”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对粮食有执念,总觉得过不了两天,粮食就短缺了。事实上,她家的粮食很充足。
“我早几年就交代过你,跟刘栓宝打好关系!现在好了,人家搬家了,咋办?”赵茵茵她娘问。
“妈,你不能不讲道理啊。刘栓宝是你娘家人,赵芳芳她娘住我们对门儿,这俩人该是你打好关系才是!”赵茵茵一听她娘这话,就想怼回去。
“啧,反了天了是吧,你们兄妹俩一心,我使唤不动你们俩了!”
赵茵茵看她哥一眼,预感到她娘要坐在地下哀嚎。
果不其然……
“哎呦喂……我生了俩没有用的娃呀!不知道心疼他娘,还天天跟他娘抬杠。”
赵茵茵走上前去,将她娘扶起来。
“娘,别嚎了。邻居们都搬走了,没人听您嚎!”
赵茵茵她娘一听自己女儿这么不争气,嘎嘣一下子,差点儿抽过去。
“哎呦,我心脏疼。”
赵茵茵兄妹俩冷眼旁观,还是全跃安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样子,说了一句:“不对,妈好像真的有事。”
两人一听这话,连忙将人扶起来。
“妈!”“妈!”
“快送医院!”全跃安喊。
三人连忙将人送到县城最近的医院,到医院的时候,赵茵茵她娘都开始抽抽了。
全跃安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还没点着,就被护士制止了,“在医院呢,不能抽烟。”
全跃安摸摸鼻子,将烟塞回口袋。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以前他运气挺好的,全家人都说他是全家的福宝。自从跟赵茵茵好了以后,他的运气就变差了。
以至于到现在,他全跃安还得住到媳妇儿娘家去,跟个倒插门似的。
赵茵茵她娘被送去急诊室治疗,三人便在走廊里待着。
“据悉,本市百货大楼前任老板重新回归商圈,他将这些年赚到的钱一半捐赠于城郊孤儿院,一半用于建立心理医院,招聘广大心理医生……专家说,心理医院的建立,有利于推动我国心理学事业的发展……”
全跃安瞪大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却已经全然不同了。
“媳妇儿!”他喊赵茵茵,“你看,那是不是任九洲?”
赵茵茵看了一眼,苦涩道:“是他。”
“茵茵。”全跃安突然喊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