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来了,方宿松心里藏着事儿,但他不知道怎么跟儿子开口。
他们跟正常的父子不同,他们没办法正常沟通。
“方老师,所以,您可不可以配合我一次,演一场戏?”任九洲小心翼翼地试探方国强的态度。
“演戏?”方国强很是疑惑。
“方宿松现在的心结,应该是在我。他觉得我会伤害他,所以他感到不安,甚至是惶恐。不如,按他的计划走一次?”
“怎么说?”
“他想让我身败名裂,那就让他看到我身败名裂的样子。打败恐惧本身,才能真正消除恐惧。”任九洲说出自己的想法。
方国强有些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让自己身败名裂,只为了让别人解开心防?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好了,我相信你。”方国强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不算个好父亲。
但是,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我什么也不需要做,我只需要等着。但是,我等得起,百货大楼等不起,我的那些父老乡亲,他们也等不起……”任九洲说出自己的顾虑。
“方老师,所以……您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接收百货大楼。”任九洲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孑然一身,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只需要接手百货大楼吗?”方国强问。
“是的,我这里有一份手写的账本,上面有村长盖的章。村民们看不懂法律文书,但他们认这个,您只需要下个月按这个账本给他们钱就好了。”
方国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是任九洲,他做不到这一步。
放手自己所有的钱和权,去搏一个未知。
“方宿松知道我是百货大楼的老板,所以,百货大楼得从我手里合理合法的到您手里。”任九洲认真道。
“好,这个简单。”方国强同意。
“我有一个兄弟,马上要结婚了,他不会放弃我,也不可能放弃我。所以,方老师,请您帮帮我,瞒住他。”任九洲又道。
“没关系,正常的人事调动,你兄弟……应该也做不了什么。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方国强有些疑惑。
“他知道了,戏就演不下去了。方宿松很聪明,他清楚我是不是在骗他,只有我真的身败名裂,他才会相信我。”任九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