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道长的法子,那位孙侍郎的儿媳站了出来。
说道:“这陶娃娃之名,妾身也曾听说过。只是具体如何,却又不得知了。”
王道长说道:“这法子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须得取夫妻二人心血,混合泥土,烧制成一个陶土娃娃。”
“日夜供奉,当作家中长子一般,如此便能招来真正的子嗣了。”
“只不过取心血也罢,烧制陶娃娃也罢,皆需要法力相助。”
“故而一般人即使知道方法,也办不到。”
那位张家主母赶紧道:“如道长愿意出手相助,我张家必不吝啬财物。”
王道长笑道:“居士说笑了,对我等方外之人而言,凡人钱财并无什么大用。”
众人闻言,皆有些急躁。
王道长见此,连忙安抚道:“众位居士勿忧。”
“贫道既然来此,与众位言说此事,自不是为了调侃取乐的,贫道也是有所求。”
“如若诸位居士能应允,贫道当然能出手相助。”
“若是不能应允,有其他修行资材交易,贫道也能出手。”
言下之意,若是不能应允要求,又没有修行资材,那便免开尊口了。
卢氏听得这王道人之言,稍稍冷静了些。
她出身朱城,那里有天下四大绝地之一的西山鬼域,周边妖魔鬼怪既多且少。
多的是安分的,少的是闹事的。
可无论如何,听的见的,也比宜州这边多些。
听这位坤道所言,要应允一件事,便提高了些警惕之心。
不仅是卢氏,众人中为首的那三人,也是略有些警惕神色。
郭夫人不安的问道:“敢问道长,希望我等应允何事?”
王道长见几人警惕,笑道:“诸位居士不必惊慌。”
“贫道所求的并非什么难事,乃是诸位求子成功之后的紫河车。”
紫河车?
王道长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讶。
彼此互相对视,似是不解,似是松了口气。
所谓的紫河车,即是产妇分娩之时,婴儿的胎盘,又有“人胞”、“胎衣”之类的称呼。
医家言此物大补,故而常有富贵人家重金求购,贫寒之家贩卖。
以她们的家世,也不缺这点银钱。
若是来日分娩,自然也犯不着贩卖紫河车,十有八九是会留下补益自身。
但是如今这位坤道直言索取,她们也不会吝啬这一味补药。
只是对此物的用途有些好奇罢了。
这位王姓的坤道自不会与她们解释什么。
只是与众人约定好了时间,三日之后,城南清净观,施法取心血,与众人烧制陶娃娃。
卢氏与周氏分手,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中。
老卢颇为不解,不知自家娘子怎地这般模样。
卢氏自不会瞒着他,当下便将今日在朱楼之事尽数与夫君细说。
老卢听了,也是十分纠结。
他自然也是朱城出身,十分忌讳这些道人。
如今要把胎盘送给那坤道,若是此人心怀歹意,岂不是授人以柄?
可是听此人话语,只怕求子之事十拿九稳。
夫妻二人年岁渐长,却是膝下空虚,实在难以经受诱惑。
夫妻二人商议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再说。
那位一同求子的孙夫人,公爹也是朝廷大官儿,颇有见识。
这长房长媳无子之事,也是孙家的一大憾事。
若是真有什么差池,想来孙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心里装着事,夫妻二人也没什么心思开店,索性就将店铺关了,二人在家沐浴斋戒了三日。
三日后,夫妻二人前往城南清净观。
这道观名字虽然起的清净,但实际上却是宜城达官显贵云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