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王庄的这种事情确实也不需要通报除妖司了。
只是为什么这位张家先人,却不供奉在祖祠,反而是在那样的一个破庙(土堆)里呢?
不过说到底,这还是芝麻王庄宗族私事,除妖司倒是不方便管了。
于是吕飞便暂时将此事给放下了,转而又对这张庭安问道:”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学到这扎纸术的?”
吕飞所说的扎纸术,与父亲吕殿哲之前说的扎纸手艺可是全然的不同了。
张庭安自然是明白表哥要问的是什么。
兴奋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干呀,就只是看热闹来着。”
“结果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就做梦了。”
“梦里有个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头儿,他说我是他的后人。”
“还有修行天赋,非要教我这扎纸术。”
吕飞听得是目瞪口呆,惊问道:“他教你就学了?”
张庭安却是得意说道:“才不是呢。”
“我虽然是在梦中,可那梦反而是让人清醒。”
“我当然知道不能胡乱答应人,所以都没搭理那老头儿。”
“等早上起来了,我转身儿就去了土地庙,跟庙祝说了。”
“庙祝爷爷还给我点了安魂香,后来我还在土地庙呢,就又做梦了。”
“梦到土地爷了,还有那个老头儿。”
吕飞暗自点头,自家这个小表弟果然机灵,不是那等鲁莽之辈。
而且在这破庙之中的那个住户,果然是与张氏一族大有渊源。
张庭安继续说道:“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一开始的老头儿与土地爷,都是我家的祖先。”
“不是张氏一族的先祖那么简单,而是我们家这一支,正是土地爷嫡亲的血脉后裔。”
“甚至到了我这一辈,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了。”
吕殿哲说道:“说起来,妹夫好像还真就是独子。”
“虽然上头有八个姐姐,偏偏却是一个兄弟都没有。”
“就连姐姐,也只剩下了大姐,其余都没长成便夭折了。”
张庭观在一旁说道:“大姑姑已经嫁人了,而且她与我们家其实也没有血缘,是当年爷爷在破庙捡到的弃婴。”
吕飞闻言,连忙对小表弟问道:“你可知你这两位先祖的名讳?”
张庭安点头说道:“知道的。”
“那位破庙祖先名讳上修下季,土地祖先名讳上德下叔。”
“而且他们两位,还是嫡亲的叔侄呢。”
“破庙祖先说,他不想自己的手艺失传,这才想要让我学了。”
“可是土地祖先却给拦了下来。”
“说是害人害己的玩意儿,不让我学,二人争执了好久呢。”
吕飞自然知道土地爷的意思,神色复杂。
看向了桌子上的纸马,说道:“你最终还是学了?”
张庭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是啊,破庙祖先说我有修行的天赋,那我自然是想要修行的。”
“而且他老人家也说了,只要我能入职除妖司,就没什么事了。“
吕殿哲在一旁听出了不对劲儿来,此时连忙问道:”小飞,庭安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这扎纸术有什么不对吗?那可是自家的先祖,还能害了晚辈不成?”
吕飞看大表弟张庭观也是一脸的疑惑,只得出言解释道:“这扎纸术属于阴门。”
“修行此术会消磨人道气运,最终气运反噬,家破人亡。”
“想来那位修季公,就是这样遭灾的。”
“说不定因此而死的家人里面,便有土地公的至亲。”
“倒也难怪,明明是至亲的叔父,却只让他栖身于破庙土堆之中了。”
吕殿哲闻言,被吓了一跳。
拍打了一下张庭安的肩膀,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