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简小姐乃是简家家主的嫡长女。简家也是高门大户,有数位族人都是在京为官的。这位简大小姐出嫁,自然是十里红妆,阵势非凡。
不过此时送嫁的队伍已经离了城镇,行走在了山道上。
简大小姐之所以满脸的愁容,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婚事并不满意。
她是家主嫡女,母亲乃是简家家主的结发妻子,她还有一个兄弟,是简家嫡长子,父亲甚是满意的继承人。
按说她一个大家闺秀,不曾与外男结识,更为曾与人私定终身,如今的夫家也是门当户对,她不应有什么不满才是。
但是她母亲去的早,父亲虽然顾念情分,也曾为发妻守孝三载,但是后来终究还是续了弦。
而这位继室,虽然表面上做的好文章,但私底下却是个刻薄的,且又做了些克扣下人,甚至放印子钱的不耻勾当。
父亲与兄弟在外宅,自是不知,她这个在内宅的,却是知晓。这继室还想着拉她下水,然而她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与这等人为伍?
要说这位继室出身虽然不似简家这等鼎盛之家,却也不是凡俗,不该这么小家子气才是,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简小姐也是不堪其扰。
等到了这位简大小姐该商定婚事的时候,继室忙前忙后,在父亲与兄弟眼中更是好母亲,简大小姐却暗觉不妙。屡次想要与父亲说明真相,却都被这继室以女儿家害羞给搪塞了过去。
就连如今的这个夫家,似乎也是与继室娘家沾亲带故的。这继室只一味的说些夫家门第低些好拿捏,姑娘嫁过去不吃亏的言语。父亲竟然就由得她做主了。
就在简小姐思绪翻飞之际,花轿忽然一阵摇晃,竟然“咚”的一声落了地,她被颠的气血翻涌,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
正在惊怒之际,外面竟是传来了喊杀声。
她一个大家小姐,如何经历过这般阵仗,当即也不顾的后娘的歹毒心思了,悄悄掀起轿帘边,向外观瞧,企图寻找脱身之策。
然而简小姐刚拉开轿帘,就有一股鲜血飞溅而来,正正好糊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眼中一片血色,几乎不能视物。心中愈发惊恐。
就在她瑟瑟发抖之际,喊杀声却是越来越小了。
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来到了花轿之前。简小姐已经拿后盖头擦了眼睛,倒是可以略微瞧见一些了,却见轿帘被人一把扯了下来。就见一个恶行恶相的壮汉,狞笑着对简小姐说道:“果然是大家小姐,细皮嫩肉的,与那些个村妇大为不同。”
简小姐听了这话,愈发惊恐,却还是强撑着,对这人说道:“好汉见了我这车队嫁妆,也应当知道我家中不凡,不如放了我,我定让父亲厚礼答谢。诸位好汉得了银钱,也好弃恶从善,我家中别有势力,定能相助各位安身立命,为子孙后代谋个好前程。”
这简小姐不愧是大家小姐,危急之时,也能有些口才,为自己谋条活路。
壮汉听了简小姐所言,果然目光闪烁,似有意动。他既已落草,倒是不在乎自己如何,可若是能为子孙后代谋个良家身,却也由不得他不起念想。
就在这时,另有一个贼人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壮汉,他似是也听到了简小姐所言,却是颇为不屑,冷哼道:“一个娘们儿,如何左右家中?老黑,你可别被这小娘皮给忽悠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你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让你去当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你受得了吗?”
被推开的壮汉老黑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徐哥你是知道的,我家那小子刚满三岁,前阵子被抓到寨子里的书生说,是个读书的料子。”
这被称作徐哥的贼人闻言,也就不再多劝,只是说道:“算了,怎么处置也是大当家说了算,先带回去再说吧。”说罢,又走到一边去清点财货去了。
这老黑虽然意动,倒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