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一旁连连赔笑，说道：“是是是，赵哥您是那有心气儿的。”
“可我来伙房也有七八年了，您还是我的前辈。”
“您这心气儿，着实是高了点儿吧。”
王虎说着说着，却也是有些阴阳怪气了起来，然而却也算得上是大实话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是实话，才更加的戳人痛处。
赵丰收素来仗着自己来的久，资历高，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
可是偏偏他自己也没什么能让众人高看一眼的地方。
刘长顺在一旁打着哈哈，说道：“行了，老赵。”
“这要是早个十年二十年的，你说你是奔着焦头儿的本事来的，我信。”
“可是现在呀，谁还不是为了过日子呢。”
赵丰收听了刘长顺这话，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回头看了看除妖司的后门一眼，也只是长叹了一声：“唉……”
……
除妖司的伙房里，焦大自是不知这些人的想法。
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什么。
此时他手里拿着方凭清点出来的单子，正在灵库里一一的查看着。
偶尔还顺口点评一下方凭定下的菜单。
然而，当焦大走到了堆放着的猪板油前面的时候，却是皱紧了眉头。
方凭虽说来伙房也有三四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负责清点灵材，所以不甚了解。
此时他瞧见了焦大皱眉，心下自是惴惴不安。
小心翼翼的问道：“头儿，有什么不对吗？”
焦大伸手戳了戳面前的“猪板油”。
给方凭解释道：“这个呢，叫做‘豚膏’。是一种名叫‘膏豚’的灵猪所产。”
“这膏豚虽然是猪，可却并不是用来吃肉的。浑身上下，都是这种豚膏。”
方凭闻言，这才恍然，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总是觉得这猪板油的形状有些奇怪。多谢焦头儿教导。”
焦大摆了摆手，却仍是不见他舒展眉头。
方凭见了，愈发的不明所以了。
焦大仍是紧皱着眉头，似是在给方凭解释，又似是在自语。
方凭努力竖起耳朵，才隐约听到焦大所言：“这膏豚虽然能够养殖，却也是十分的不易。”
“朱城因为与四绝地离得近些，素来颇受照顾，可也不会给这么多。”
方凭不懂，怎么给多了，焦头儿还要皱眉呢。
却是听见焦大冷声道：“我本来在看你这单子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现在一看，呵，在这儿跟我玩心眼儿呢。”
方凭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头儿，我，我，我没有啊。”
焦大斜撇了他一眼，说道：“没说你。”
方凭这才安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头儿，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