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此时倒是没有着急打开木盒,而是先取过了桌子上的两张纸。
又伸手从笔架上取过了一支毛笔,然后将笔在桌边那个空荡荡的砚台里沾了沾。
说来也是奇怪,这方砚台之中明明没有倒水研墨,空空荡荡的。
可此时毛笔在其中沾了沾,却是被墨色侵染,好似饱蘸了墨汁一般。
焦大这才抬起了笔来,在早就准备好的两张纸上随意的勾勒了一番。
随着焦大落笔书写,书房之中凭空的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波动。
不一会儿,焦大停了笔,两张纸上光华闪动,接着又暗淡了下去。
焦大拿着笔在空中随意的晃动了两下,做了个洗笔的动作,这支毛笔之上的墨色便尽数褪去了。
待得将笔洗涮干净了,他这才将毛笔放下。
伸手拨弄了一下黑色木盒上的卡扣,打开了木盒。
先是将三筒灵香都取了出来。
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筒,只是拿了两筒。
将取出的香筒放在了桌案上,重新将那黑色的木盒收回了柜子里。
这木盒乃是千年阴桧木所制,其上又铭刻了一些法阵,倒也算是珍贵了,故而焦大也颇为尽心的收纳。
待得收好了阴桧木盒之后,焦大又将两个香筒拿在了手中。
这两个香筒也不算大,都只是二指粗细而已。
他将两个香筒都打开了,取出了里面的线香,分别放在了之前绘制过的两张纸上。
焦大将手随意的搭在两张纸的交界之处,运转起了法力。
两张纸上的图案便渐渐虚化散去了,重新恢复成了普通的白纸。
而放在纸上的那些线香,一份被红色侵染,另一份却化作了漆黑的墨色。
焦大重新将两份线香装回到了原来的香筒之中。
随着他将盖子盖上,那装着红色线香的香筒,也逐渐变成了红色;而装着黑色线香的香筒,颜色也逐渐漆黑了起来。
好在这两个香筒皆是木制的,虽然一黑一红,却还有些木头的纹理在上面,颜色倒也不算太过突兀,样式反而更接近了红檀与乌木。
焦大这里所谓的灵香,若单以材料而论,远比不得外面售卖的那些灵香讲究。
便是他这门制香的手艺,也远远不如那些精于此道的老匠人。
不过是在揉制的过程之中,加了些灵厨调和灵材的手法而已。
那些精于香道之人,却也未必就比他差了。
而他的灵香之所以特别,关键就在这最后一步的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