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唐荣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这一排的学生，和他一同坐着的，是陈柔的班主任，姓杨。
江辞搬了张椅子让顾轻舟坐下，唐荣看顾轻舟脚上的纱布，也没有说什么。
他的眼神在陈柔和顾轻舟来回徘徊，“说吧，怎么回事？”
“老师，都是顾轻舟，你看我的脸！”陈柔把手放下，台阶粗糙，顾轻舟力道又重，加上陈柔自己在挣扎，等她起来的时候，脸颊一侧被划破了几道皮。
她眼眶通红，加上脸上的伤，怎么看都是一副标准受害者的模样。
“顾轻舟，你说。”唐荣将视线放在顾轻舟身上。
顾轻舟倒也不遮掩，她会哭，她就不会吗？
顾轻舟低着头，眨巴几下眼睛，再抬头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陈柔同学昨天撞我，害我受伤，我也没有多说她一句坏话。我在班级的指定位置处坐着，陈柔同学突然就走了过来，说她是故意推我的，还说要我给她磕两个头，不然以后还要继续欺负我。”
她的声音低低的，搭配上极具欺诈性的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看起来好不委屈可怜。
“当时班级里还有其他同学在附近，她们肯定也听到了陈柔同学让我磕头的话的。”
昨天的事情两位老师都知道，顾轻舟也没有追究，所以两位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顾轻舟也确实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是陈柔自己走过来的。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心下已经信了七八分。
“我……我做了什么，要被陈柔同学你这么欺负？官网照片也不是我把你换下来的，比赛赢了你如果让你不高兴的我也很抱歉，我刚来这里，只是想为班级出点力，我不知道这里有不能赢你的规矩……”
“什么规矩！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们2班是绝对不会耍这些小手段的。”杨老师眉头紧皱，瞪了一眼陈柔。
“老师，不是……我……”
“难道陈柔同学你没有推我？没有让我磕头？”顾轻舟打断了陈柔的话，后者怒瞪着顾轻舟，居然抬手就要打她。
好在江辞反应迅速，直接将椅子一拉，把顾轻舟拽了过来，这才不至于让顾轻舟白白挨了打。
“陈柔！”杨老师怒喝一声。
“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打同学？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还有你们两个，学校是给你们读书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搞黑社会大姐头的，下午给我把你们家长叫过来！”
杨老师拍了下桌子，把三人吓得一颤。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叫家长。”陈柔的两个跟班怕了，差点就要哭出来。
陈柔死死瞪着顾轻舟，后者却朝她笑了笑，很快又变成了一副害怕的模样，弄得陈柔更气得牙痒痒了，可偏生拿不了顾轻舟半点办法。
“老师，请家长就算了吧。”顾轻舟看向杨老师。
“你放心，老师一定给你一个解答。”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关注陈柔脸上那一点小小的擦伤了。
但顾轻舟却摇了摇头，“我想陈柔同学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她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就好了。而且，我也有错，我最近在准备参加武馆大赛，陈柔同学太凶了，我害怕过头，力气有些大，也害得她受伤了。”
顾轻舟这一招以退为进，更是让两个老师直安慰她受委屈了。
“既然这样，杨老师你怎么看？”
“陈柔和你们两个，负责打扫班级公共区域一个月的卫生，再给我交一份一万字的手写检讨，写完再走。还有，给顾同学道个歉！”
陈柔抿唇不语，两个跟班一听不用叫家长了，更是点头如捣蒜，对着顾轻舟就是一通道歉。
“陈柔。”杨老师语气算不上太好，陈柔握着拳，不情不愿的和顾轻舟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