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秋在现代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容貌过人的男士。他们身上没有古代读书人的儒雅气质,谢南望比一般读书人多几丝贵气。
谢家是名门望族,有深厚的底蕴,谢南望不努力做个闲散公子哥也可以。他刻苦读书成为御史,身为贵公子心系天下百姓,真是一位大好人。
发现沈卿秋眼睛盯着谢御史看,元昼心里不是滋味,往前走几步站在沈卿秋面前,“谢御史继续挑选书籍吧,我跟胡兄弟有事情要忙。”
说完不给沈卿秋反应的时间,元昼拉着沈卿秋脚步匆匆离开书店。
目送沈卿秋离开的背影,谢南望无声叹口气。不知道帝王的关照,对于表妹来说是福是祸,应该没有比老死在西栖宫,更为悲惨的结局。
没发现公子在吃醋,沈卿秋傻乎乎一笑,摸摸脸颊有些微烫,“谢御史真是一位美男子,笑起来眉眼如画,给人一种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一双冷漠的眼睛看向沈卿秋,见她两颊微红眼神飘忽不定,元昼想起前几天太后夸奖自己是最优秀的人。沈大小姐真是善变,见一个爱一个,良心被狗吃了吗。
谢飞感觉到
皇上的不开心,走到沈卿秋身边,指指火烧摊位提议说道:“去吃驴肉火烧吧,属下肚子有些饿。”
回味美男子的笑容,没有填饱肚子重要,沈卿秋大步往前走,眼睛里只有美味的火烧。
发现沈卿秋看火烧的眼神,比看谢南望的眼神火热,元昼的心情微妙般地好起来。人人夸赞的谢御史,在太后眼里不如一块火烧吸引人。
哀嚎声突然响起,吓得吃火烧的沈卿秋一哆嗦,慌张地四下张望,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出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在哀嚎。”
谢飞对人群中的暗卫使眼神,见暗卫回来走过去询问,告诉两位贵人是赌坊那边出了乱子,“赌徒失去理智一心赌钱,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赌坊,他们的家人站在赌坊门口耐心等待,期盼出现奇迹让赌徒回心转意。不知今天怎么了,赌坊打手开始赶人,不走就拿棍棒教训。已经有人通知衙役,衙役应该会管。”
谢飞用了应该两个字,他不知道衙役会不会管这件事。
沈卿秋想知道底层衙役办事风格,啃着驴肉火烧往赌坊方向走,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外。踮起脚尖往里看,好家伙衙役跟打手哥
俩好笑着闲聊。
打手张三指着地上哀嚎的几人告状,骂刁民耽误赌坊做生意,“有本事不让他们家人出门啊,来赌坊门口等着算什么本事。家人自愿走进赌坊,我们可没绑人。”
衙役衣袖一挥,收下张三塞到手里的碎银子,板着脸训斥几位刁民,“张三兄弟说得对,你们管不住家人,跑到这里妨碍赌坊做生意,真是岂有此理。有本事打断赌徒的腿,赌徒都是你们惯的,子不孝父之过,爹娘没本事儿子才想着赌钱发财。”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躺在地上的老汉心酸落泪,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儿子,变成如今的样子。
沈卿秋没有站出来,身为弱女子打不过张三跟几位衙役,认为衙役的话有点道理。家里有人赌钱的时候,长辈应该以雷霆之势管教此人,把人腿打断比把家产输光强。
元昼清楚地看见张三给衙役钱,衙役站在赌坊这一边,对挨打的百姓不管不顾,气得眉头锁在一起。
挽起衣袖打算走过去训斥衙役,不为百姓做主是吃官府粮食的废物,这种人应该驱逐衙役队伍。
沈卿秋一把拉住元昼,拉着他走到角落里说话,“
你想做什么,去跟衙役理论吗,人家根本不会听。看在你是贵公子面子上,顶多给你几分薄面。你给他一张银票,他可以跪下叫你爷爷,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记住这句话。”
面对冷静的沈卿秋,元昼渐渐冷静下来,“你不生气吗,我知道你有爱心,怎么不去帮帮被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