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烟捂着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卿秋:“你敢打我?我……”
“打你怎么了?别说我是你长姐,就算在这宫中,那我也是太后,轮得到你一个贵妃说三道四?”沈卿秋迎着沈泊烟的目光,不避不让,拿出太后的身份压她!
“哈!”沈泊烟气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你这太后,比那冷宫中任人作践的弃妃都不如,弃妃至少有机会复宠,你呢,凤光帝已死,你就只有老死宫中!啊!”
食想兽闻言,一跃而起,像刚才咬沈卿秋一样,一口咬在了沈泊烟的手腕上,沈泊烟吃痛,用力甩手,小东西立马被甩出去撞到大殿那两扇厚重的木门之上,落到地上,滚了两圈,正好滚回到了沈卿秋脚边。
“沈卿秋,你居然指使你这恶狗咬我,来人呐,把狗捉了,活活打死!”沈泊烟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怒得大声冲着大殿之外守着的宫人们喊道。
宫人们闻言,在长公主身边桂嬷嬷的带领下冲了进来想要捉拿沈卿秋脚边的食想兽。
谁知道沈卿秋先她们一步,弯腰将食想兽抱了起来,冷眼扫过那些宫人,威胁道:“谁敢!”
谁敢?没人敢!
沈卿秋再无依无靠,可那也是开了坛,祭了祖,昭告了天下,死后要同凤光帝
一起葬入皇陵的人,她们这些卑贱奴仆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逆她而行!
这边闹得这么凶,那高高在上坐着的长公主元稠却面不改色,她目光游移在沈卿秋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像是在想些什么,忽然就笑了。
高贵如芙蓉一般的脸上,浅浅的笑容从嘴角漾开,一双与元昼有九成相似的丹凤眼中却冷意更甚。
“你就是沈卿秋?”她问,语气轻得如梦似幻。
问完,也不等沈卿秋回答,缓缓起身,长长的软烟罗拖曳在地,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比沈卿秋年长,自然也比沈卿秋高出小半个头,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卿秋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一种类似怨毒的东西。
“当初,多亏你父亲沈阁老上了道折子,父皇才会在数十个姊妹中选中我去和亲,你猜本公主这些年,有多想感谢他?”
元稠说着,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沈卿秋的脸,下一刻,长长的护甲就在她那张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柔嫩的小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先是长长的一道白,接着转红,然后慢慢的从那处渗出血来!
“呀,太后,你没事吧?瞧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元稠故作自责的看着自己那双带了护甲的手,话是这么说,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抱
歉的意思。
沈卿秋咬牙,忍了忍,没忍住,扬手一把擒住元稠那只纤纤玉手,然后不顾众人的惊呼,将她手上带着的护甲硬生生折断,嘴上还说着:“既然如此,这护甲如此锋利,我看还是摘了好,划伤我不要紧,别划伤了公主你这万金之躯!”
“沈卿秋,你疯了吗?”桂嬷嬷跟沈泊烟一同冲上去,好不容易才拉开了沈卿秋,沈泊烟看了眼被她折下来扔在地上的护甲,再看了看长公主元稠那青白交错的脸色,生怕长公主因为自己也是沈家人从而迁怒到自己,于是暴跳如雷的骂道。
护甲是新做的,款式是长公主精挑细选的,三个宫女做了小半天才做好,就这么没用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被沈卿秋强行折下来,疼痛是可想而知的。
元稠甩着手,连最后一点风度也维持不住了,她看沈卿秋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好,很好,沈卿秋,仗着你父亲是军机大臣就敢得罪本公主,本公主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这天下到底谁说了算!”
沈泊烟一听这话,知道元稠记恨的不止是沈卿秋,记恨的乃是整个沈家,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明衷心道:“长公主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她平日里在府上也是作威作福,臣妾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