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夜幕降临,一阵狼嚎响起。
“匠人技——锁”
“狼的血统有那么强么?”伐木工说罢瞥了一眼那角落的小狼狗。
此刻小狼狗倒也不愧对其名,待伐木工的视线移来,收起了牙,摇起了尾。
“奇怪,怎还没瞧见那巡逻兵?”
伐木工倒也来不及多想,他的锁被打开了。
“这小家伙倒也学得不错,这么快就解开了,既然理智还在,那就随他去吧,不过小红帽的事我也没办法,自身难保啊。”
月夜总是不平静的。
片刻前,教堂旧址。
海尔顿倒在一片血泊中,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小男孩,手上捏着碎衣,两肩处血肉缓缓蠕动。
不一会儿,两个突起便幻化成狗头的形象。随后朝着地上的海尔顿走去。
可一声狼嚎叫停了它。
双眼的红光渐渐褪去,眼神中多了分理智,嘴角的喃喃细语也停了下来。
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来不及反应,朦胧中,一幅画像显现,上面一座教堂,身着白衣的神官正跪拜着什么。
不知如何,它仿佛瞧见了那原本背对着的神官的脸,正是一个个狗头模样。
“它们跪拜的是我?不!一……”
话来不及说完便戛然而止,可时间依然错乱着。
或许狼的灵魂本就是嗜血,时间也无法阻隔那致命的诱惑。
摆脱了“锁”的束缚,小木匠——不,现在哪有人的模样,只见佝偻着背,全身覆盖着浓密的毛发,穿梭于阴影中,唯有那双眼睛闪烁。 若是耳朵清得很,还能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小红帽”。
随着阴影汇集于集会街,夜色也如潮水水般渐渐褪去。
夜还未至?
不,那散发着光与热的不是大日,而是一幅画像:
只见一个巡逻兵倒在血泊中,不远处有一座似乎废弃已久的教堂,虽紧闭着大门,可依旧传来一阵阵圣洁的祈祷声。
圣光正驱散着“小木匠”周围的阴影。
“狼!”
随着一声怒喊,夜来临了,侵染了那画像不少的光辉。
似乎是失去了庇佑,只见那画中的血液竟朝着教堂大门缓缓蠕动。
待入了那教堂,一阵狗吠传来,随即大门破开,一个长着三个狗头的“小男孩”踏着碎木走出。
或许感知到了什么,它望向了那悬挂着的大日,三声狗吠相继到来,“大日”即刻陨落,夜幕来临。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躺在地上的巡逻兵。
只因狼与狗对上了视线。
如果说狼的灵魂是嗜血,那么脱胎于狼的狗呢?
大战一触即发。
这种根植于血脉中的命运早已让它们忘却了最初的目的。
……
月夜总是不平静的。
“匠人技——锁“
如果说集会街是一片夜色战场,那么如今外界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木匠——伐木工——森林执法官,这一切都合情合理。
而在伐木工做完最后一步封锁时,一阵赞颂就耳边闪过。
“半天没瞧见,原来在这,嘿,这次可伤的不轻。“
……
“神官大人,神父当年留下的画不见了!“
一名跪拜于教堂前的信徒颤颤巍巍的说到,眼神中透漏着一丝死意。见前方白衣神官没有什么动静,信徒抬起身子朝教堂外退去。
就在信徒即将退出大门时,神官睁开了眼睛,整个教堂也因此明亮了不少。他知道“神“不在乎,但是他在乎,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会被画像遗失这件表象所迷惑,再也无法聆听神的真言。
“神言——圣光将是罪者的指引”
神言不可逆,“神”的座下也因此少了一缕光辉。
也不知从何而来,莫非真有那么一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