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傅考虑了半个晚上如何给向威下毒,第二天便有些精神不振。
向威又来威胁夏太傅,还嘲笑夏太傅做贼心虚,所以才萎靡不振。
夏太傅正想反唇相讥,这时陈阁老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要找向威说话。
如今朝廷三足鼎立,如果向威和陈阁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可不妙。夏太傅连忙使眼色,让随从跟上去偷听。
一会儿随从回来了,告诉夏太傅,陈阁老说他想请向威吃饭。
“陈阁老要请向威吃饭?知道是为何吗?”夏太傅皱眉问道。
“不知道。”随从低头回答道。
“废物,还不快去打听。”夏太傅很不痛快。
随从连忙应是,迅速走开了。
吃了晚饭后,随从来了。向夏太傅禀报,陈阁老的堂弟,在五城兵马司任职的那个,看上了范琛,想让范琛做女婿。
范琛一直住在向威府上,深得向威喜爱,陈阁老请向威吃饭,就是为了此事。
“原来如此。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吃饭吗?”
“后天休沐的时候,午时前后,醉仙楼。”随从都打听清楚了。
“很好,很好!”夏太傅高兴道,“去领赏吧,上等赏。”
随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夏太傅开始思索,该如何在醉仙楼给向威下毒。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休沐的时间到了,恰好多日阴雨,今天却阳光明媚,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陈阁老和向威穿着便服,来到了醉仙楼。
点了醉仙楼的几个招牌菜,陈阁老便和向威说笑起来,话里话外都提到了范琛。
向威知道了陈阁老的意思,心里有些为难。他不能给范琛做主,只能帮忙把事情给范琛提一提。
陈阁老不以为意,他也只要向威做个牵线搭桥的人就行了。至于亲事能不能成,那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于是两人把酒言欢,谈论着两人都感兴趣的字画,很是尽兴。
夏太傅这一天都没有出门。
下午的时候,夏管家来了,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说有要事禀告。
夏太傅心跳如雷,尽力压制着才维持了镇定自若的形象。
“说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太傅脸上风轻云淡,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恭喜老爷,已经成了。”夏管家低声道。
“没有出什么篓子吧?”夏太傅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了。
“没有,那个厨子和他的家人都已经灭口了。”夏管家稳稳地道。
夏太傅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弛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夏管家出去。
夏管家刚转身,夏太傅想起了什么,笑道:“老夏,回来。”
夏管家立即转身回来,给夏太傅行礼。
“老夏,这是赏你的。知道你喜欢收集文房四宝,这块端砚是老夫特地为你准备的。”
“谢谢老爷。”夏管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端砚。
“哦,忘了告诉你,你儿子老夫已经给他脱了籍,后年就可以参加童生试了。”夏太傅一边喝茶,一边缓缓地道。
夏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重重地给夏太傅磕了几个头,激动极了:“谢谢老爷!”
“咱们一荣俱荣,让你的儿子出人头地,才能更好地替老夫办事嘛!”夏太傅淡淡地笑道。
夏管家心里一凛,神情更加恭敬了:“老爷,奴才父子俩誓死效忠老爷。”
夏太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给向威下毒的事夏太傅都交给了夏管家。
夏管家把醉仙楼里的厨师都查了一遍,找到了一个叫肖大春的人。
一听要给向学士向大人下毒,肖大春说什么都不敢。
夏管家便把肖大春的妻儿都悄悄地抓了起来,威胁肖大春,如果不给向威下毒,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