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然,总是温温柔柔,泪水涟涟的,给人一种柔弱无依,娇怜无比的感觉。
其实母亲早死,在如同虎狼之窝的李家长大,喜鹊若是那种性子绵软的人,早就被李家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面对混混的侵犯,喜鹊一惊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她被混混抓住了衣袖,便顺势转过身来,对着混混的裆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混混捂着裆,眼泪都痛出来了。
深呼吸了几下,混混稍微缓过来了一点,拔出了一把匕首,冲着喜鹊扬了扬,沙哑着喉咙,恶狠狠地道:“小贱人,竟然敢踢爷,爷非把你卖到娼寮子去不可。”
娼寮子是最下等的窑子。被送进里面去的女子不见天日,每天不停地接客,很难活过三年。
喜鹊一听混混的话,瞬间就爆发了。
李原要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这个混混要把自己卖到娼寮子去……难道自己生下来就是拿来被这些畜牲卖的吗?
不活了!临死前能杀了这个混混,也算抓个垫背的……
喜鹊心如死灰地想着,猛地冲着混混扑了过去,脸上全是要和混混同归于尽的决绝……
混混还是第一次看到和自己拼命的小娘子,他吓愣住了。以前的小娘子被自己盯上了,无不是哭喊着求饶,甚至吓得昏迷过去……
这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混混吓得手脚都软了,匕首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
见喜鹊眼睛通红,咬着牙,如同发了狂似的朝自己扑了过来,混混连匕首都顾不上捡,慌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喜鹊捡起混混的匕首,看了看,凄厉地笑了起来。
李运再逼自己,就和他同归于尽,反正自己也活够了。喜鹊悲凉地想着,辨了辨方向,出了巷子,朝着李家走去。
喜鹊没有注意到,巷子口有两个男子,主仆打扮,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多岁,两人发现了巷子里的动静,静静地站在那儿,把她和混混搏斗的场面都看到了眼里。
直到混混逃走时,两人才走到了一边,装作路过的样子。
等喜鹊出了巷子后,主仆两人便跟在了喜鹊后面。
喜鹊把匕首藏好,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和李运周旋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人。
刚进门,李原就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李然直接把你收了。”
“他不打算接我进门了。”喜鹊简短地回答李原。
“那就好,咱们明天就成亲!”李运喜形于色,扯着嘴巴笑道:“喜鹊,你那里应该还有些银子吧,拿出来,我去买些蜡烛、喜字……”
“可以啊,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死的话!”喜鹊把匕首握在手中,指着李运道。
李红杏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猛地看到喜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弟弟,吓得大喊起来:“救命呀!”
李原和李运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也是大惊失色,连忙让喜鹊有话好说。
门外的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直接推门进了李家的门。
还不等李原发问,那个四十多岁,仆人模样的男子对着李原拱了拱手:“在下主人姓龚,是来溪桥县做生意的,想买个丫鬟,觉得你家小娘子不错,请开个价吧!”
原来那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名叫龚广才,京城人氏,仆人是他的管家,跟着主家姓龚。
龚广才的妻子性格十分强硬,动辄大发雷霆。龚广才和她的关系不太好,就不停地纳妾。
可龚广才发现,他费尽心思纳回来的妾,没几天就会被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成了妻子的“手下”。
龚广才十分不服气,一直想买个敢和妻子抗争的女子。如果女子真的不怕妻子,敢和妻子对抗,他就八抬大轿,从正门接进去,做自己的平妻。
可这世间的女子大多都是性子柔弱,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