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了,决定先去休息一下再来找。
覃秀姑没有看到冯仁,很是失望,见扔了一地的书,想着自己帮忙拾掇好,冯仁肯定很高兴。他一高兴,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来自己的房间。
想到这里,覃秀姑喜滋滋地把书一本本地整理好,放到了箱子里。
冯仁喝了两杯茶,躺了一会,想着还是要尽快把书找到,又来到了书房。
既然那个人为了本书找了整整七年,竟然追到了溪桥县,说明那本书肯定是宝贝。自己得把书找到,先躲起来,等那个人走了再说。
冯仁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进了书房,看到自己辛苦了大半天的“成果”全被装到了箱子里,气得脸都青了,冷声问伺候他的小厮:“谁进了我的书房,动了我的书?”
“是……是覃姨娘!”小厮打了一个寒战,毫不犹豫地供出了覃秀姑,“她说要帮少爷的忙。”
“行啊,那就让她来帮忙吧!”冯仁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小厮飞跑着去通知覃秀姑。
覃秀姑还以为自己献的殷勤起效果了,风摆杨柳般地来到了书房。
刚进门,一个大巴掌就迎面而来,覃秀姑被打懵了,重重地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缕鲜血从覃秀姑的嘴里流出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冯仁,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看什么看?你大字不识一个,到我的书房来干什么?”冯仁怒气冲冲地吼着。
覃秀姑不仅身体受伤,连心里也受伤了。她是睁眼瞎,比不上沐三娘识文断字,所以冯仁心心念念的只有沐三娘,自己在他心里,连门口的大黄都不如……
见了大黄,冯仁还会笑着摸摸它的头;见了自己,他只会生气大骂甚至大打出手……覃秀姑悲哀至极地想着,慢慢地爬了起来,正想走出书房,冯仁一脚踢了过来。
覃秀姑被踢出了书房,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覃秀姑忍着钻心的疼痛,再一次爬了起来,头也没回地慢慢走了。
冯仁有些异样地看着覃秀姑,怎么不哭也不喊呢?那样子有点瘆人呀!
不过一个妇人而已,掀得起什么风浪?冯仁转念一想,把覃秀姑丢在了一边,又开始找书。
骂骂咧咧地找了一下午,终于被冯仁把书找到了。
这次冯仁把书翻开,好好地看了一遍。看到书的后面一部分是关于制毒解毒的,冯仁一拍大腿,那时候怎么不多看几眼呢,这真的是一本宝书呀!
冯仁把书仔细地揣在怀里,来到陈氏房里:“娘,孩儿要去赶考了。”
陈氏疑惑道:“你不是说走到半路上,和其他学子交流了一番,觉得没有把握,不打算去考了吗?”
“这两天孩儿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连试都不敢去试一下,算什么真男儿!”冯仁挺着胸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陈氏眼睛一热,抚摸着冯仁的背,略带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那么差,肯定会有出息的……娘这就给你准备东西。这次一定多带几个人,不要像什么清风朗月,竟然敢卷我儿的财物跑路。”
冯仁回来后,冯县丞失望不已,和陈氏吵嘴的时候,口不择言,说冯仁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把陈氏气得两个晚上都睡不着。
听陈氏提到清风朗月,冯仁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暗暗道,对不起你们两个了,我要不这么说,不知如何交代你们的下落啊!
冯仁回到房间,把身边服侍的人都打发走了,拿出《百草方》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前面关于妇疾的那部分冯仁不感兴趣,他只看后面那部分。
研究了半天,冯仁不觉手痒起来:“来人呀,少爷有事吩咐。”
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争先恐后地进来,一脸热切地看着冯仁。
冯仁一看,小厮叫清云,丫鬟叫紫棋,都是陈氏才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