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和尚哽咽着,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慧觉和尚出身贫寒,父母早亡。
十六岁时慧觉和同村的林娘相互喜欢上了。可林娘的爹娘嫌慧觉太穷了,把林娘嫁给了溪桥县一个叫刘增的商贩。
刘增虽然有几个钱,但脾气特别暴躁,还喜欢寻花问柳,林娘嫁给他后,日子并不好过。
尤其林娘生女儿后,刘增嫌弃得不得了,林娘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慧觉十分想念林娘,加上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来到了溪桥县白马寺出了家。
在寺庙里慧觉一直留心打听着林娘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知道了林娘家住在哪里。
于是某一天,趁着下山化缘的机会,慧觉来到了林娘家。
亲眼目睹了林娘被刘增打骂的情形,慧觉心如刀割。
林娘也认出了慧觉,于是只要一有时间就到白马寺去烧香。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忍不住相思之苦,终于开始私会起来。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刘增开始有所觉察了,打林娘打得更加凶了。
这天慧觉又偷偷地下了山来看林娘,见林娘被打得竟然起不了床了,又气又心疼,恨得直咬牙。
这时白天说要出远门的刘增突然悄悄地回来了,把慧觉堵了个正着。
刘增没有大吵大闹,他要慧觉拿一百两银子赔偿给他,就不追究慧觉和林娘的事。
慧觉说自己没有一百两银子。
刘增说慧觉没有钱还敢肖想自己的娘子,拍着慧觉的光头,让慧觉从他胯下钻过去,让他消消气。
慧觉怕事情闹出来,林娘和自己都活不成,无论刘增如何侮辱他,都接受,还答应把自己积攒的银子都拿给刘增。
刘增嫌不够,狞笑着要慧觉割肉抵银子,还说林娘既然恬不知耻,从明天起,就让林娘去卖身。
慧觉看得出来刘增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和林娘,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一下子戳进了刘增的喉咙里。
刘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死了。
“你杀刘增是什么时候的事?”柳志新惊讶道。
“就是两个月前的事。”慧觉颓然道。
“为何刘家的人没有来县衙报官?”柳志新奇怪道。
“刘增和林娘单独住在一边,家里只有林娘和一个不到两岁的幼女,刘增又经常在外面做生意……刘增死后,林娘说刘增在外面又安了家,不要她们母女俩了,大家就没有怀疑……毕竟刘增嫌弃林娘没有生儿子,总是打林娘,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慧觉喃喃道。
“这样就说得通了。你因为手上本来就有命案,又怕把林娘牵连进来,所以毫不犹豫就承认了是你杀了陶小翠。”柳志新道。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慧觉苦笑道,“不知大人相不相信,我虽然和林娘私会,但我和她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如果事情揭露出来,我固然难逃一死,林娘也会活不成,她女儿……又如何活下去……林娘和她女儿都是无辜的……至于我……死了也是活该……”
“你说和林娘没有过肌肤之亲,那你房里女子的肚兜是怎么回事?”柳志新并不相信慧觉的话。
“大人,我很喜欢林娘,白天夜晚都想着她。”慧觉和尚诚恳道,“林娘也喜欢我,若我想……林娘是愿意的……可我怕害了林娘。刘增经常流连花街柳巷,都不碰林娘的……若是林娘有了身孕,她根本活不成……”
听到这里,柳志新了然地点点头。
慧觉继续道:“林娘说,这辈子她不能嫁给我了,下辈子才能嫁给我。我就求她把她的肚兜给了我,让我留着做表计……我知道她的心思……我打算明年还俗就去娶她,可她总是害怕我们的名声不好听……其实,只要能娶到林娘,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名声……”
“昨晚上你是去看了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