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众人原地休息。
远远的见一个小姑娘，八九岁的样子。
在树林里艰难的行走，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雪窝子。
她手里拿了一个小杆子，杆子的头上绑着一把黝黑的弯刀头。
抬头，踮脚，伸臂，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头顶的一条树枝被刀头削落。
落下晶莹的冰凌。
小姑娘把杆子，往雪地里一戳，踩着雪窝子往回走，顺手拉着落地的树杈子。
手法熟练，看起来不是第一次砍柴。
走到林子边，一条小绳子，绑紧树枝，费力的拖拉前行。
所有人头上写着两个字：“可怜……得得得。”
肖然朝莫千邺一笑：“我去看看。”
“一起，可以……今天就在城外过夜。”
在城外落脚，总比城内安全些。
听到后面有人跟来，小姑娘很是惊恐。
瞪着好看的萌萌大眼睛，等待几人的裁决。
莫千邺走上前去。
小姑娘惊惧的撇撇嘴，不敢抽噎。
肖然推了推莫千邺：“靠后，靠后，你那张脸，我见了都害怕。”
莫千邺脸色更黑，听话靠后。
“小妹妹，哥哥，见你拿不动，是来帮忙的。”
小女孩见肖然长得好看，又一脸温和笑意，放松了警惕，满眼小星光。
怯生生的问：“真的。”
肖然呆萌的哄着：“嗯……哥哥抱，送你回家，好吗？”
“那我的柴怎么办？”
青玄抿唇，提起了柴。
肖然把手伸到小姑娘腋下，一提，抱在怀中。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果果。”
“果果好乖，怎么这么辛苦。”
肖然看似不经意的帮果果整理帽子。
紧接着果果把帽子使劲儿超头顶按按。
“我们家还有好几个小孩子，都是要干活的，爹爹妈妈养我们很辛苦。”
“哇哇……好懂事的小果果。”
“哥哥有糖吃……”这是哄青玄才有的待遇。
“谢谢哥哥……”
肖然一只眼朝莫千邺轻轻眨着，好像在炫耀，自己的亲和力。
莫千邺莫测的勾唇，跟在后面。
一大排破旧的草棚子，只有两间勉强能住人。
这么多人到来，畏畏缩缩的夫妻迎了出来。
肖然热情的打招呼。
“叔叔，婶婶天色晚了，我们叨扰一下，在您这做个饭，借助一夜。”
夫妇二人见到这么多人，本来很害怕，可是肖然眉开眼笑的，心下稍稍放松。
男人胆大道：“我们这儿，没吃没喝，只有这两间房能住……”
男人为难的搓搓手。
“孩子……孩子们怕冷……”
后面门缝处伸出了四五个小脑袋，破衣烂衫的。
肖然挑眉：“没事，我们有吃的，只想麻烦你们帮做口热乎的。”
“我们也不要你的房子，借你的草棚子挡挡风就行。”
见到事情这样好办，肖然又扔过一块大银子。
男人拘谨的答应：“成，成，我先给各位烧些热水来。”
一群小孩子，蜂拥的跑出来，围着马车转。
“哥哥，马车真漂亮，我们可不可以上去坐坐。”
果果看着挡在前面的司北北，求着肖然。
肖然蹲下身，哄着：“这个可不行，这里面的姐姐，怕冷，不要扰了她。”
“屋子里可暖和了，有大火炕，让姐姐进屋子吧！走嘛，走嘛！”
肖然摇头：“姐姐只喜欢坐马车，不要扰他清净。”
“哼……好奇怪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