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咬牙坚持。
“小枫儿别怕，我没事。”
“好。”
乔莫看着顾寒枫嘴角的血迹，萎靡的肖然，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过多了。
忘了内忧外患，忘记了血雨腥风。
既然回来了，顾寒枫也就放松下来。
望向一脸肃然，又坚毅的乔莫。
小家伙定是害怕了，俊脸凑近调笑。
“吃吗？”
乔莫看着顾寒枫唇角的血渍，心中刺痛。
伸出手指，在顾寒枫唇边轻抹，擦去鲜血。
嗓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五哥……疗伤。”
顾寒枫一下温柔下来：“嗯，乖，别怕，去门口守着。”
“好……”
乔莫深深的望了一眼顾寒枫和肖然。
他见惯了生死搏杀，但那都是在拼自己的命，他从没在乎过。
见顾寒枫和肖然受伤，才知道自己多怕失去他们，乔莫利落的转身出去。
就是那冰天雪地，冷硬如铁的地面，乔莫盘膝坐定。
血迹，顾寒枫唇角的血迹，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在幽原禁地拼杀，自己一直是金字塔顶端。
可是现在自己如此渺小，根本帮不上他的忙。
从没见过顾寒枫受伤，他永远是那么强大，随意洒脱，无所不能。
原来，他也会伤，也会死。
他伤了哪里，疼不疼。
“修炼，修炼，快点修炼。”
“是谁，能伤五哥？”
“到底什么势力，能伤我的五哥……我要杀了他。”
“莫千娇，不能再活在别人的羽翼下，做兄弟的累赘。”
“莫千娇你要上阵杀敌，如五哥一样，有铮铮傲骨，做我曦国的盾，做我曦国的剑。做我曦国的魂。”
“保护莫千邺，保护五哥，保护兄弟，挡在曦国万民之前。”
乔莫没有了小孩子的笑脸，如一只随时准备拼杀的小狼，护在门前。
三日的守候，也下了三日的轻雪。
乔莫一动不动，变成了满身残雪的白人。
推开门，顾寒枫拉起乔莫，掸去浑身的白雪，拽进温暖的屋子。
肖然也没有表情的朝同样是一身雪白的青玄走去。
顾寒枫垂眸拉住乔莫两只小手。
“怕吗？”
乔莫坚定的回望顾寒枫：“五哥？怎么了？”
“遇到上次截杀你那个，还有个母的，神游境巅峰。”
乔莫眼神凝重：“会来找麻烦吗？”
顾寒枫摇头：“当时没追，应该不会，这里大兵无数，来的可能性很小，我和肖然得手，伤了他们一个，也够他们缓两天的。”
乔莫不置可否，心情沉重。
顾寒枫慢慢的把乔莫拉入怀中抱紧：“小屁孩，别担心，五哥死不了。”
乔莫脑门顶着顾寒枫胸膛，带着鼻音。
“五哥，我会努力修炼，帮你和然哥。”
顾寒枫还没见乔莫哭过，这是担心自己吗？
捧起脸蛋儿，看乔莫强自忍泪的样子，低低的笑了：“好，等乔莫帮五哥。”
“在外面冷了吗？”
“没有，我的内丹已经能抵御寒气。”
“嗯！”
“让五哥看看，是不是一直在想五哥？”
乔莫惊讶的看着顾寒枫，好像再说，怎么猜的这么准。
乔莫点头。
顾寒枫猝不及防的在乔莫红唇上一亲。
他想了，想的厉害，果然柔软冰润酥麻，香香甜甜，口感极佳。
乔莫气度一变，双手推向顾寒枫胸口，大嚷。
“你干嘛？”
顾寒枫假装重伤未愈，护住胸口。
“咳咳，小气，开个玩笑也生气。”
乔莫眸里喷火，还是担心的看向顾寒枫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