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于归手里提着小蛋糕回来的时候，陶蓁蓁还在睡觉。
李于归把蛋糕放在桌上，就去卧室找陶蓁蓁。
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李于归又敲了敲。
陶蓁蓁咕哝了一句，“烦死了。”
李于归只听到卧室有声音，但是没听清楚陶蓁蓁说的什么。
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进去看到被子被裹在一起，被陶蓁蓁抱在怀里。
陶蓁蓁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床上。
红唇微张，双眼紧闭。
似乎睡得很熟。
李于归进来的声音，让陶蓁蓁抬了抬眼皮。
又迷迷糊糊地继续睡了。
教学视频看多了。
居然梦里又梦到李于归了。
还好今晚他穿了衣服的。
陶蓁蓁想着紧了紧怀里的被子。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李于归宠溺地看着陶蓁蓁。
走到床头拿起空调遥控板，给她换成了舒适睡眠模式。
现在已经是初秋。
还把温度调得那么低，也不怕感冒。
李于归又看了眼陶蓁蓁白皙的长腿。
还穿这么短的睡衣。
李于归身体莫名起了一股燥热。
赶紧放下空调遥控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
陶蓁蓁似乎说了一句。
“咬你～”
李于归惊讶的一回头。
看到陶蓁蓁并没有醒。
看来是做梦了。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还能说出咬人的话。
母老虎吗？
还咬人。
李于归低头一笑，就算是，也是只美得不可方物的母老虎。
轻轻关上了门。
那一夜，李于归并没有陶蓁蓁的好睡眠。
他做了一夜的梦。
梦到了曾经在美国的许多岁月。
还梦到了苏明。
苏明绝望地站在顶楼边缘。
无助地说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求求你们放过我。”
最后被一群看不清面容的人逼着跳下楼，大喊着，“李于归，救我！”
李于归一下从梦中惊醒，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捂住脸，十指深深抓进头发。
“对不起。”
李于归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轻轻地说着。
梦中的悲伤和窒息感，久久停留在心口。
李于归准备拿过手机看看时间。
却看到了苏茜半夜发来的微信。
眉头一皱。
这苏茜，大晚上的不睡觉。
发什么信息。
看都没看，就准备删除。
心口的窒息感让梦中苏明的脸一下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李于归停下了删除的动作。
停顿了两秒。
又打开了微信 。
“于归，我看到了科教频道放的流星。”
“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去郊外看流星吗？”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孩子看流星。你还记得你当时许的愿望吗？我还记得，我的愿望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李于归看着这些短信，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次为了带她去看流星，自己做了一个多月的功课。
愿望？
好像没有许愿。
他不信那些。
他当时只顾着看苏茜了。
曾经自己满眼都是苏茜。
可是又如何呢？
李于归删掉了信息。
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江边灯火阑珊。
刚和陶蓁蓁结婚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苏茜。
也就是这样，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