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武器安排,作战方式等还请百户示下。”
“石大哥辛苦!”石百三训练民壮,经验丰富,李银河点头道;“石大哥还是总旗暂时监管镇抚军纪,五名原民壮委任为小旗。谢宁叔父为总旗,刘虎,花荣,义庄黄玉为小旗。”
明朝卫所制,所,千户所辖百户十人,总旗二十,小旗百人,大率一千一百二十人。
李银河百户所按规定下辖总旗两人,小旗十人,旗军一百人,此时只有总旗两人,小旗八人,壮丁七十。
安排了人事任命,扫了眼院内旗丁,李银河皱眉道;“各家主事之人没有到齐啊!”
花叔有些尴尬道;“银河,你也知道,厚衣裳给了各家运粮的旗丁,其他人不便出门。”
腾,李银河站起身,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贫穷限制了想象,后世思维惯性让李银河认为,旗丁们只是吃不好,穿不暖而已,现实更残酷,大部分屯户根本就没有出门的冬衣。再好的防贼措施,你让一群穿单衣,甚至光身子的男女老少如何去挖沟,修墙,如何去巡逻,去抵御敌人。
李银河强压下怒气,尽量温和地对一脸歉意的花叔道;“是我这百户考虑不周,不是花叔的错,。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既然大伙要拼命,我得先让大家吃饱穿暖,哪怕去偷,去抢,也是我这百户的责任。
大家先回家御寒等待,百三哥和五名民壮兄弟先去屋内休息,我先解决吃穿之事。
花郎,你辛苦一趟,带两名旗丁骑马去州城,按照一家两石粮,每人一件棉衣采买物资,从谢叔那取钱。另外给百三哥和五名民壮兄弟每人准备三两安家银。
等你回来,我们再议事,我先去村口转转。”
出了村口,不远处是易水,这两年干旱,水位不高,水面上结了一层冰。冬季的原野,朔风浩荡,一片枯黄。
李银河一口抑郁之气吐入风中,百户所处在北易水,中易水,南拒马河交汇区域,这片区域土地平坦,灌溉便利,百户所屯户在这里生活了过百年,屯户们亲切称呼百户所为老营。
老营屯户没有土地,守着颓败的村庄,为地主耕作,艰难求活。沿河水浇地八成掌握在易州涞水缙绅豪强手中,自己想发展,需要屯田养兵的根据地,势必和缙绅豪强发生冲突,易水湖只涉及涞水冯家,遇到的阻力还算简单些,只要清除大泽土匪,就能有一块发展基地。
李银河感觉有些无助,即使拼死拿下易水湖,能改变什么呢?易州现状就是大明缩影,存在二百多年的明朝如同风中残烛,根基烂了,现在摇摇欲坠。自己只是一个后世接受普通教育的军人,明朝士大夫集体疯狂堕落,百姓九成九没有接受过教育,自己能做什么呢?
自己只是一缕后世魂魄而已,即没有去神佛之地,也没有去地狱,六道轮回没我的事,这贼老天把自己劈到明末,玩笑开大了,你让一名社会主义普通青年来到封建社会干什么?
李银河脑海中闪现出入党誓词,李银河抬起头,冲着冬日太阳喃喃道;“老天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军人的天职,您把我送到封建社会,我只会向着这个理想奋斗。
虽然只有银河一个清醒的觉悟者,但您不把银河送走,银河会发飙的,要不再劈给银河一具火箭筒,哪怕劈给银河用过的旧微冲,我真的会搞事情的。
我看不得灾民在眼前饿死,忍不了光腚农户在风中颤抖,送不送走银河,给你十秒考虑时间,一,时间到。
好,老天爷不讲道义是吧!你不把银河送走,银河就弄死阻挡银河追求理想的枭雄们。他们都没有好好读书,你让受过高大上革命教育的银河如何同他们愉快交往!
我要抢地,我要开学校,我要去草原,沙漠,高山,海洋,星辰,我真会搞事情啊!老天!把我送走吧,我想我的小汽车和手机了,再给你十秒时间,事关好多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