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但如果因此小瞧了桂阳郡公,可要不得。”
陈错笑了起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建康城谁不知道?我既然和侯安都已经结了梁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让我平白认输,也是不可能的。”
“本王自然是知道的。”安成王点点头,“来这里,不是和你说什么侯安都是大陈脊梁的,更非让你事事避让、大局为重的,相反,我是来与你约定……”
他顿了顿,正色道:“……如何诛杀侯安都,为国除害的!”
说完之后,他盯着陈错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会,安成王笑了起来:“方庆你这般镇定,到底是修为高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是……”他顿了顿,“心里也有此意?”
陈错答道:“侯安都势大,朝中上下不知道多少人是他的宾客,王叔这般找上门来,问出这样的话来,我该不该警惕一些?”
“快人快语,本王也不藏着掖着了,”安成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是在布帛上写的,展开送到陈错面前,“本王奉了陛下之谕,召集族中仁人志士,共同诛杀侯安都。”
陈错扫了一眼布帛,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王朝气运,知道不是假的。
再看内容,和前世诸多作品中皇帝要诛杀权臣的说法区别不大,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特意强调了需要陈氏族人出手。
“为何非要陈氏子弟出手?”他直接指了出来,“其中必有缘故吧?”
“侯安都是有些手段的,”安成王毫不避讳,“当初皇兄得高祖看重,传以大位,后来高祖之子归来,朝中有些议论,乱了社稷安稳,侯安都自告奋勇前去迎接,令高祖之子不明不白的溺死,后来才知道,是他得了邪法,以高祖之子血祭,因此得了陈氏气运……”
陈错眉头一皱,忽然打断,问道:“侯安都从何处得到的这种邪法?”
安成王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侯安都当初追随高祖南征北讨,经历众多,足迹遍布各处,想来是结交了些人物的,身边也能人为护卫。”
陈错又道:“气运相连,倒也能解释为何非要陈氏子弟,旁人动手的话,等于凭空削了陈氏气运,但自己人动手就不一样了。”
“可惜一直以来,咱们族中都没有几个有道行的,”安成王摇摇头,叹息起来,“还是人丁稀薄啊。所以本王这些年,都在努力多留一些子嗣,但日后,还要看你们这些小辈为族中添砖加瓦了!”
不光是人丁稀薄,还因为底子太薄,底蕴不够。陈霸先寒人崛起,背后不算什么大族,骤得大位,家族人口,有些跟支撑不了这般局面。
陈错半步道基,对自身,对这身后族群,都有隐隐感应。
他隐约察觉到,如果在朝廷中纠葛太多,在仙道上,就会受到制约。
安成王跟着又道:“侯安都这个人,越是放任,未来隐患越大,所以皇兄自从知道你修为有成,就定下了诛杀之策,但还要给你成长时间,为了不引起侯安都的警惕,皇兄暂时不会召见你,但却与你特许,令你去东观阅览藏书。”
他压低了声音。
“那里有不少仙门典籍,更有诸多玄妙,到时你就知道了。”
皇帝私诏摆在面前,又提及这般便利,而且侯安都确实是个威胁,陈错索性摊牌,直言道:“就算王叔不找过来,我也要尽快了结这件事。”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安成王笑了起来,“你也不用担心,宫中对你有诸多支持,咱们族中并非只有你一个修士,也有成就斐然的,只是来历与你稍有不同,等你见着他,就会明白了。至于那侯安都的情况,过几日也会详细告知于你。”
陈错点点头。
“正事说完了,也提提旁事,”安成王话锋一转,转而话起家常,“听说有个文会,要邀请你过去。”
“王叔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文会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