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指着叶风扬责问道。
“此处是我舅舅、舅娘的家,你又为何在此?”
叶风扬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算合适,看到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清瘦得有些可怜,于是径直从包袱里掏出一张薄饼,递给小女孩说道:“我替你舅舅、舅娘来给你送吃的。”
“哇!真的嘛!怜儿就知道舅舅、舅娘是疼我的!”
小女孩闻言有些开心,上前伸出两只小手接过薄饼,忽然又嘟着嘴怨声道。
“只是他们为何还不回来,怜儿数过,已有一百二十六日了!”
叶风扬亲和得笑了笑:“他们在外面辛苦,怜儿你在家乖乖吃饭,好好长大,安心等他们回来!”
怜儿认真点头,忽然神情有些低落:“怜儿好久没吃过米饭了,怜儿想吃米饭了……”
怜儿话未说完,门外又响起略显蹒跚的脚步声,忽然木门被外力推开,传来老妪急切的声音。
“怜儿!姥姥不是叫你别出来,你怎地不听话!你舅舅、舅娘不会这么快回来的,你别总跑这里来!村里方才来了坏人……”
老妪忽然止住话,因她见到了屋里那位一身盔甲,腰悬长剑的叶风扬。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忙不迭的磕头认错:“军爷莫怪!军爷莫怪!娃娃不懂事,求您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吧!您日后定有福报,必然步步高升、长命百岁……”
叶风扬忙上前将颤抖不已的老妪扶起身来,安慰道:“老人家,我不是坏人!”
老妪偷偷抬眼看他,见是个眉目清秀、神情温柔的少年郎,这才稍稍定神,却犹自不安的颤抖。
这时,怜儿上前将薄饼举到老妪面前,着急道:“姥姥莫慌,他替舅舅来给我们送吃的,是好人!”
老妪抬眼看了看薄饼,又看了看叶风扬,神情惊疑不定,又极其恭敬的佝着背,向叶风扬小心翼翼地问道:“军爷,您当真不是来抓人的?!”
叶风扬郑重颔首,将老妪扶进屋内,还没走两步,门外又闯进来一个灰白头发的老翁。
“你……你……你……”
老翁看见叶风扬衣甲,浑浊的老眼突然绽放异样的神采,他神情激动,忽而潸然泪下,老手指着叶风扬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军爷息怒,他是个老糊涂!”
老妪见状大惊失色,又扑通一声跪下,忙偷偷给老翁使眼色,示意他放尊敬点。
老翁闻言气极,一时哭笑不得,本被气堵着的喉咙也顺过了气:“你这老婆子,你才是老糊涂!”
“少年郎!你是我大秦将士吧!”
老翁又上前亲切的抓住叶风扬的臂甲,一双泪眼满是激动之色。
“可曾将那胡儿赶出燕云?可曾将老头子那些可怜的孩儿们接回来?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