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晴萱说完取出银针,直接刺在江花匠的周身的大穴上,他顿时痛得缩成一团,那种痛比起刑部里的大刑还要可怕得多。
江花匠虽然骨头很硬,却也抵不过那种痛,只一盏茶的时间,他便将事情全部招了:“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当年楚府重建的时候,皇后娘娘觉得这是往楚府塞人的绝佳时机,所以就故意替我造了一下势,成就了我的名声,后面果然楚大人就将我招进了楚府。”
他一说出他是皇后的人来时,长公主的面色微变。
江花匠到楚府已经有十一年了,十一年前,长公主和皇后的关系还很不错,当时皇帝登基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却没有料到,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后就开始在防着长公主。
这个认知让长公主的心里生出了浓郁的寒意,她的眼里含着浓郁的怒气,这般一动怒,只觉得头又痛了起来,兰晴萱忙最扶着她坐下。
长公主轻声道:“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为皇上选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做他的正妻!”
当年他们的生母去得早,长公主和皇帝相依为命,她处处为皇帝谋划,当年到了皇帝娶妻的年纪,当时朝中有不同的声音,当时长公主在问过皇帝的意思之后,力排众议为皇帝娶了如今的皇后。
当年的皇后,是京中是有贤良温婉的美名,只是隔了这么多年之后,长公主再想起京中贵族称赞皇后的话,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兰晴萱轻声道:“娘亲不必为这件事情难过,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公主幽幽一叹道:“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之前就知道她是个有心机的,当年我只是觉得皇宫里危机四伏,有个有心机的女子做皇上的正妻,那么就
能替皇上挡不少的风雨,这样也就能护着嫡皇子登上高位。只是如今再想起当年的谋划,只觉得自己蠢不可及。”
她替皇帝选正妻时,当时虽然思虑了许多,而当年的皇后却又表现的那样完美,皇帝对皇后当时也颇为倾心,所以这桩婚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如今想来,当时她的一切想法都是好的,但是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细看皇后的人品,然后也没有料到皇后会教出那样的阴毒的太子来!
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人算计的再好,也可能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变故来。
再好的出发点,在岁月的长河里也会变了味道。
兰晴萱轻声道:“娘亲想如何处置这人?”
长公主静然了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她走到江花匠的面前将他下巴上的胡子扯下,兰晴萱这才发现江花匠下巴上一点胡子也没有,竟是一个太监。
江花匠看着长公主的眼里满是惊恐,长公主冷笑道:“我之前就发现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却一直没有多想,没料到你果然是宫里的人。”
江花匠的身体抖了抖,不敢再说话。
长公主却又问道:“说,这一次你是怎么下的手?”
江花匠知这一次不可能逃脱,他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但是兰晴萱在他身上施针的时候,顺便封了他几个穴道,他此时就算是想咬舌自尽也不可能。
而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兰晴萱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于是他只得老实道:“皇后娘娘昨日传来消息说,让我杀了兰晴萱……”
“那些火药是哪里来的?”兰晴萱单刀直入的问道。
江花匠轻声道:“那些花药是前些日子当做花肥运进来的。”
他一说这事,长公
主便想起前几日是她在后院的时候的确见到有人运了不少花肥进来,只是花肥味重,府里的主子们自持身份贵重,当时对他又没有猜疑,自然不会过去查看。
而楚府的管事也以为那些全部都是花肥,所以并没有细细查看,而火药的颜色和重量又确实和花肥相仿,所以也就没有发现。
以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