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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雍王府。
斗云的专用大马车停在雍王府门口,不通禀,便直接飞身跨过大门而入。
大门内外仆役,早已习惯这位武相豪横的进门方式,所以无人关注。
斗云入府后,直接落到一个湖中凉亭前。
凉亭中,一个三十岁左右,跟赵安颇有三分相似,头戴金冠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正独自下着万子遁甲棋。
此男子,正是作为除太子以外唯一在外开府上朝的皇子,二皇子赵构,一身军功,直逼武相斗云,也是斗云以及朝中绝大部分武将鼎力支持成为未来越皇的存在。
斗云大咧咧坐到棋盘对面,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厮杀到了最后的局面。
“武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赵构没有抬头,镇定落白子。
“斗某今日去了文相府。”斗云道。
“可有收获?”赵构接着落黑子。
“栽了一个大跟头,说来便有气。”斗云吹起了胡子。
“说说,让本王也乐呵一下。”赵构莞尔。
“这糟心事不说也罢,去文相府,本来就不是为了那点破事,只是顺便想挫挫秦争的锐气,没想到折了自己面子。”
斗云连连摆手,又故弄玄虚道:“雍王猜猜斗某今日遇见谁了?”
“快到京城文道学院比试之期了,这时候文相府的来客,势必是文相曾待过的燕城文殊院了,能让武相如此在意专门跑到本王这里的人物,怕是只有父皇那名私生皇子了。”赵构神色平静道。
“在雍王面前打哑谜实在无趣,不错,正是那名私生皇子。”斗云苦笑。
“此子给武相印象如何?”赵构问道。
“难以捉摸!”斗云微微皱眉。
赵构落子的手,微微停滞,却还是落了子。
“怎么说?”赵构接着问。
“初闻此子时,听人说他身为文殊院先生,却在城门处作了一首我们武者也能作的打油诗,后来入了文相府,却吟了一首连苏城第一书院斗不敢应战的诗词,据说秦争也是因为这首诗词入的文道一重天。两者之间,如同鸿泥,因此难以捉摸二者到底谁才是真的那一面。”斗云抚须道。
“有点意思!当初把父皇在外有私生子的消息透露给赵安,他能在赵安手下活着回来,赵安甚至身陨燕城白莲教,本王倾向后者,这个私生皇子,不简单。”赵构淡淡笑道。
“那我们......”
斗云把话说到一半,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