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随意作了一首好诗,脑瓜便差点迸裂,若是在诗会得了名次,那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陆尘抬出武盼儿,胡说八道了一通。
“呜呼——难怪子研兄在私塾陪我垫底,原来如此,咱们身为赘婿命运本就悲惨,子研兄还遇到如此可怕的母老虎,悲呼!子研兄放心,若是真得了名次,我杜子腾就算死,也会守口如瓶。”杜如诲拍着胸脯道。
见此,陆尘终于放下心来,将脑海中应景的诗词一句一句教授给杜如诲。
不多久,一阵铜锣声响彻清湖。
锣声消散,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老秦相说了,清湖诗会,现在开始,有诗词者,皆可吟唱,若能引山河文图共鸣,皆可为入幕之宾。”
陆尘能清晰感知到,此人说话时,竟能引起真气的共鸣。
话音刚落,无数吟诗唱词声琅琅而起。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加持,诗词平庸者的声音,微不可察,诗词佼佼者的声音,诗词越好,声音越大。
其中声音最大的几人,很快便被邀请上了大船。
“子研兄,我可以开始了么?”杜如诲有些紧张。
“可以开始了,吟吧!”陆尘点头道。
杜如诲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悠悠念出声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此句一出,清湖上空,犹如雷鸣,再无其他吟诗之声。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杜如诲手持酒盅,头望明月。
大船上空,一副由光影形成的图卷以明月为中心,缓缓展开。
图卷云雾缭绕,亭台楼阁仿如仙境,亦真亦幻。
清湖之上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既为这神奇的一幕震惊,也在好奇究竟是谁念出如此绝佳的诗词来,竟然如雷一般轰鸣。
“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林招娣皱起眉头。
“大小姐,是姑爷,是姑爷在念诗词。”侍女金瓶激动道。
“杜胖子?怎么可能!”
林招娣往杜如诲所在的方向看去,却正好看到杜如诲对月吟诗的场面。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杜如诲词句一出,大船内阁中,闭眼养神的越国前文相秦争,慕得睁开双眼,竟有些失神。
高处不胜寒这一句,道尽了秦争一生的沧桑。
眼前一副山河画卷,更是波光流转,灵气盎然。
“这首诗词是哪位才子所吟?”秦争问道。
“是一个不知名的胖书生。”
“直接请那书生入阁,老夫要亲自接待他。”
“是!”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杜如诲正念得起劲,身前突然多了一个带刀黑衣人。
“老秦相请公子入阁。”带刀黑衣人恭敬道。
杜如诲一下愣住了,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人可以成为老秦相的入幕之宾,没想到自己才念完一半,就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第一人了。
这首诗词,竟然如此恐怖!
那作出这首诗词的人,岂不是......
杜如诲骇然的看向陆尘,陆尘给了杜如诲一个安心的眼神。
“子腾兄且去,我在此恭候子腾兄载誉归来。”陆尘笑道。
杜如诲放下心来,既然陆尘处之泰然,自己也不能丢人不是,好歹二人也是兄弟。
杜如诲大踏步往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仍旧吟唱着早已记下的诗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刚才拦住杜如诲和陆尘的守卫,此时头都不敢抬,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甲板上的林招娣早已呆滞,如今万众瞩目无限风光的杜如诲,真的是自己那个好吃懒作喜欢附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