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见多识广，此刻也猜出这位小姑娘与他家顾大少的关系了，他在背后悄悄扯了扯罗然，示意罗然与他一起出去。
顾家这个大少爷发起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男女之事只能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外人越掺和越裹乱。
罗然没理会老大夫，他愣在原地，想劝解，可震慑于顾辰渊的威严又不敢再劝。
正在这时，顾辰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顾辰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眉头一蹙把手机按掉扔一边，看了楚宁一眼，楚宁眼角通红，眼睫全是泪水，像一只被捕走投无路的小动物。
楚宁咬着唇打了个哆嗦，恐惧道：“你要做什么？”
颤抖喘息声中似乎带着求饶之意。
顾辰渊盯着楚宁一言不发，不知为何，满眼含泪的楚宁总是会让他心跳超速，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亢奋而又心疼。
在那一瞬，他突然想起了儿时在医院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哭的那般楚楚可怜，泪水和开了水笼头似的。
顾辰渊只在医院见过她两面，每一次都哭到满脸都是泪水，瀑布一般成串地往下掉，一次，是她爸爸过世，一次，是她妈妈过世。
是个可怜人。
而他的小妹妹也在她妈妈过世的同一天永远停止了啼哭，离开了这个她只活了不到一个月的世界。
思绪出神，顾辰渊怔了片刻，回过神后俯身压下对楚宁狠狠亲了下去。
“……唔，顾辰渊，有人在，你别发疯，唔……”
喉咙里发生断断续续的呜咽，可惜猎人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
楚宁激烈挣扎着，可她的力道对于顾辰渊而言，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头晕胸闷之余更加喘不上气，眼尾水光氤氲。
顾辰渊按着楚宁狠狠亲了一会，手机又聒噪地响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摸索到正要按关机键，余光瞥到这次是是他爸打来的电话。
没接，铃声停了之后没一秒钟，又响起来，顾辰渊只好接起了电话。
“喂？老爷子？二叔给我打电话了，你生辰我会回去的……”顾辰渊语气中透着烦躁，突然声音一顿，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不知道电话那头老爷子说了什么，电话挂掉之后，顾辰渊从床上翻身而起。
“怎么了？”罗然问道。
顾辰渊脸色很不好看：“他死了。”
罗然一惊，抽了口冷气：“谁？谁死了？”
“沈宏。”
“不能吧？这么脆弱？”罗然结结实实僵住了，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楚宁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泛红的脸颊，她在眩晕中坐起身，呼吸颤抖：“沈宏死了？？”
死寂的空气中，突然连续响起好几条手机微信提醒的声音，顾辰渊沉默着点开手机，只见助理推送了几条新闻链接。
新闻标题赫然入眼——豪门狗血事件：顾氏集团大少打架行凶，致一男子身亡。
点开链接，是一段一分钟左右的视频，刚好是顾辰渊一脚把沈宏踹飞又灌他喝酒的画面，画质不是很清楚，几乎看不清面容，但是转发率和点赞率奇高。
用餐的那个酒店，是坐拥无敌夜景的花园酒店，那个包厢三面环窗，看角度疑似是从酒店外头偷拍的。
“有人跟踪我？”顾辰渊眯起锋利的眼睛忽而冷笑一声，悍利的侧颜冷戾肃硬。
罗然：“啊？”
顾辰渊关掉视频，紧接着助理电话打过来。
“顾总，不知为何这段视频已经铺天盖地在网络上传开，不过你放心，我已通知各大平台下架相关消息，半个小时以内，这段视频就会全网夹掉。”
顾辰渊默然片刻：“沈宏死于什么？”
手机那边很吵，助理已经及时赶到医院，他一目十行扫过病例，回道：“肋骨戳穿肺死亡。”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