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卧房中。
“什么!?”
余小景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刚刚发现妻主和裴川两个人同时不见了。
“大哥哥的意思是妻主和裴三哥两个人...我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人,一起骑马去了镇上?”
“对呀小景。”
方砚章有些不理解,小景怎么突然整个人表情都变了,阴沉沉的,还有点不太高兴。
“咋了小景,你也想去?”绛烛正在将胭脂水粉全都放进桌子上的一个木制小盒子里。
“没有。”余小景这话说的闷闷的。
云笙也看出余小景的不高兴,从床上坐起来给余小景顺了顺头发:“妻主走的急,估计是怕有事才带的三郎,他武功高能帮衬着点妻主。”
“嗯....小景知道……”
余小景垂下眼皮,伸手扯掉了自己头发上的额链。
“对了...四哥哥怎么又晕倒了,要不要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走到桌旁,将精心准备的额链放到绛烛打包的木盒子里,余小景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云笙用手背在额头上贴了贴,点点头:“嗯,谢谢小景。”
方砚章接过余小景倒的茶,递到云笙手里,看着云笙面露担心:“我看你晚上吃饭也没吃多少,等明天搬完家,我和妻主陪你去济恩堂看看,这总是晕倒也不好。”
第二次云笙没晕多久,十几分钟就醒了,可见武清水的脱敏疗法很管用。
云笙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垂着眼帘,想到刚刚与武清水的吻,脸色有些发红。
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方砚章的手背,“我没事,就是太紧张,不用去看病。”
“可……”方砚章还是太担心云笙,眉蹙着似有万般忧愁。
“我哥肯定没事。”
绛烛将木盒子打包好,走到床沿边挨着方砚章坐下。
他看了眼云笙,随后凑到方砚章耳边轻道:“我哥哥身子骨壮着呢,倒是大哥,这几日还是少干点活好,瞧你脸色白的,看得我都难受。”
方砚章摇头,“我的身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呸呸呸!别乱说,大哥肯定没事!”
绛烛边呸边打了自己三下,去除霉运后,又轻轻抱了下方砚章,本想安慰他却发现他比之前更瘦了,心里不免泛起一阵苦涩。
三人无言。
没过一会,余小景攥着偷偷藏起来的一块梨膏糖,摊开在手心递给方砚章。
“妻主肯定会治好大哥哥的,咱们别忘了裴…裴三哥的脸才两天脓水就都没了。”
见余小景满脸认真,方砚章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突然感觉心脏也没那么疼了。
也是,妻主现在那么厉害,连三郎的脸都能治疗,现下三郎脸好了不少,说不定连他的病也能治好呢。还是相信妻主吧。
方砚章勾起唇角,轻抬手,从余小景手心里拿过糖来,剥了糖衣,塞进嘴里。
梨膏糖很甜,甜津津的香梨味在口腔蔓延开,酸酸涩涩,沁人心脾。
突然,心脏抽痛了一下。
方砚章咬着梨膏糖,捂住胸口。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温和的眸子动了动。
不过……
为什么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在酉阳呢。
也不知道是否会对妻主造成影响。
方砚章正出神,耳边突然传来余小景惊奇的声音。
余小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口去了,一脸惊奇地望着天:“哇!下雪了!大哥哥快看!”
“真的假的!下雪啦~”
绛烛很激动,忙不迭将靴子穿上,跑到门口。
看到顺着屋檐洒下来的鹅毛大雪,眼睛都闪着光:“真的哎,好大的雪,好美啊!”
云笙也慢慢走到绛烛和余小景身边,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少年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