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水一个人在家看门,她看了看屋里屋外,发现五个夫郎今日已经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
就连厨房剩的红薯都被拿出来用篓子装好,放在了马车后面。
踏雪、两匹枣骝马以及那个未成年的小公驴,也是在马棚里蓄势待发,一个响鼻连带一个响鼻。
踏雪:主人冲冲冲!干掉陈二花!
马兄弟:主人加油!大姐大加油!
小公驴:呜呜…你们都加油,别欺负我就行。
明天就是和陈二花交易房子的日子。
成败在此一举。
相比之下,武清水应该是全家最不紧张的那个人。
她趁着家里没人在实验室准备了一些毒针以及刀镖。
因为武清水不确定今晚去镇上还有没有黑衣人跟踪她,所以她提前准备,省的被他们耽误时间。
做好准备工作后,就在武清水百无聊赖之际。
裴川回来了。
这是武清水第二次见他披散着头发的样子。
裴川外袍随意搭在身上,墨色长发应该是刚刚洗过,头顶蓬松,发梢却坠着水珠,远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着一股浓浓的竹香。
武清水挑眉,挂上一抹笑,“三郎,你去洗澡了?你没去温泉洗吗?”
她觉得裴川不是在温泉洗的,因为他身上没有硫磺味。
说完,武清水不经意看向裴川脖子上几枚淡粉色的吻痕,抿了抿唇。
没回应她,裴川径直走到晾衣绳旁,抬手将搭在上面的一件里衣取了下来。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玄青色的靴子与武清水擦肩而过,他脖子上的象牙,又一次露在武清水眼前。
武清水没有半点儿不耐烦,反而笑容更大了。
她就这么站在裴川旁边,看着他收衣服。
裴川拍打完衣裳后,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武清水,看似随意地说道:“刚洗完。”
“你昨晚没睡?”武清水眼睛亮亮的,试探问道。
裴川抬头又看了一眼武清水,声音平淡,说了句没有,然后便朝着卧房走过去。
武清水连忙跟上,走到裴川身边一起进去,她嘱咐道:“觉还是要睡的,不然对心肝脾肺都不好。”
“嗯。”
裴川将衣裳放在床架子上,转身要去关门,却发现武清水已经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那啥,你换衣服吧,我喝杯水。”
武清水撇开脸,腹部抵着桌子,端着茶杯抿水喝。
窗框被风吹的轻轻颤抖,风也温柔地蛰伏了下来,屋里采光不好,太阳还没全落下去,屋里就已经黑的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
武清水背着身,垂着头,只能看清茶杯里起起伏伏的一小梗茶叶。
她不知道,裴川已经换完衣裳了。
此刻,裴川立在床边,看着武清水背影出神。
他好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前跟随青鸾卫的部队驻扎在暹罗国和大梁交界地时,每时每刻都在警戒,即使是夜晚也得提防着暹罗骑兵的突袭。
再者,营地五更起床,擂鼓一次,吹号两次,然后便是清点人数,听锣鼓升旗。
这一系列活动下来,别说是睡觉了,马都精神的直喘气。
他又是军营里为数不多的男人,天赋很难胜过女人,只能靠勤奋。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换完了。”
裴川敛了敛眼中情绪,知会武清水。
“好的。”武清水慢吞吞转过身,手扶了扶自己的腰,龇牙咧嘴。
她刚刚不小心撞在桌子上了,胯骨轴疼得慌。
裴川眼力极好,武清水的动作,他看在眼里。
不过他以为武清水是因为昨天的伤才痛的。
裴川将佩剑取下,放在床边,声线冷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