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妻主，又说什么小心，吓得他洗衣裳的棒槌都扔了，立刻跑到岸边观察情况。
“妻主！小烛！你们怎么了？”
这个温泉不算小，他站在岸边往刚刚的方向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水面上的人，他怕的哭腔都出来了。
“砚章，我们没事！”武清水高喊一声，好让他放心。
闻言，方砚章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放松下来。
“我去点灯，妻主你别怕。”
他还记得武清水从前怕黑，也怕水，他怕武清水害怕，赶忙跑到两棵枯树之间将他们自制的油灯点上。
淡黄色的光亮映在湖水中，拖出了长长的灯影。
虽然没有很强的光线，但照明没什么大问题。
武清水瞟了眼岸边星星点点的灯光，脚下波动水流，“走，小烛，回岸边。”
漆黑的湖面被灯光映成了金色。
武清水和绛烛一前一后游着，打破了湖面的静，随着他们的动作，层层的涟漪掀起，晃动着打在他们皮肤上。
风一吹，脑门子都发紧。
武清水的棉衣外套已经吸饱水沉下去，她走上岸，身上的白色中衣贴在皮肤上，冷的她汗毛直竖。
方砚章取下树杈上挂的棉衣就要给渡上岸的武清水披上。
“不行，衣裳一会弄湿了，不用穿。”武清水摆摆手，抱住双臂，表示不需要。
她的章儿一共就这么一件外套，她要是弄湿了，明天他可就没得穿了。
他们就呆在岸边，武清水寻了块大石头，扯两把干草垫在屁股下面，当凳子。
“妻主…”
方砚章看见武清水脑袋上的纱布隐隐透出红色，有些生气，刚想发作，突然瞥见武清水脖颈上细密的红痕，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在油灯的昏暗光线下，武清水清晰看到方砚章的脸颊红红的，羞怯的像一朵小花。
她看着触手可及的男人，忍不住低头抱他。
肩膀都被浸湿，方砚章浑身顿时放松下来，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这么冷，妻主来干嘛，倒不如留在家里和三郎继续温存。”
怎么了，这是……
武清水有点疑惑，她怎么一下就被戳穿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很累么？
“妻主脖颈处的痕迹都发紫了。”方砚章趁武清水不注意，还是给她披上了外套。
武清水微怔。
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子，指头摸上去就是平整的，并没感受到什么异样。
“章儿就是细心。”
方砚章一贯会脑补，武清水怕他脑袋瓜想出些奇怪的东西。
她抓住方砚章的小手，很冰但是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