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像小辣椒一样说个不停的嘴，此刻安静不少，只剩下几根发丝勾出来，飘来飘去的不消停。
云笙轻手轻脚地拿出马车上的小褥子，给他盖上。
武清水看着他们兄弟和睦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
本来他们得去布庄看布，但绛烛睡着了，马车也不能挪位子，武清水便让他们几个先去铺子逛逛。
她知道他们都没来过几次镇上，哪都觉得新奇。
于是。
云笙被余小景拉着去买梨膏糖，但武清水懒得去，她也想睡会，正好裴川主动跟着去了，她也省心。
武清水倚在马车车厢上闭目养神，左脚叠在右脚上，犯懒。
方砚章用袖子给武清水擦擦额头和颈子，柔声道：“累不累。”
绛烛那么轻，武清水当然不累。
不过她满嘴跑火车：“累，当然累！不过要是有人奖励，我就不累了。”
方砚章知道她又在逗自己，也不恼了，直接不搭理她。
武清水急了，一把搂住他，“章儿，别不理我啊。”
“嘘——”方砚章用帕子捂住武清水的嘴，蹙眉看了眼车厢门。
他用唇语说：
小点声，别吵醒小烛。
武清水眨眼表示同意。
放下帕子，方砚章把头靠在武清水肩膀处，两人自然掌心相握，共沐阳光。
方砚章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被前面的一家三口吸引住。
“娘，小宝想要糖葫芦吃！娘……”
“好，老板一根多少钱？”
“哎呀，都吃了多少点心了…”
“爹…求您了…小宝想吃。”
耳边传来小孩子撒娇的声音，不出意料，最终他还是拿到了糖葫芦，就连小孩子的爹爹手里也拿了一根。
那两串挂着糖浆的山楂，艳红艳红的，像一个个晶莹的红灯笼。
冰糖葫芦，酸甜各味，酸口的山楂，甜口的糖浆，有时生活就是一串糖葫芦这么简单。
方砚章唇角勾起，慢慢将眼睛合上，搂紧武清水的胳膊。
武清水也轻轻回抱住他，两人贴的很近，静静听着怀中的心跳，她感觉无比安心，生平第一次有了家的归属感。
方砚章往她怀里钻了钻。
怀中软玉把玩着武清水的发丝，声音软甜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
“妻主，咱们要个孩子吧。”
武清水胸口‘砰’的一下，心漏了半拍。
她睁开眼睛，看到，方砚章闭着眼，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颤动着。
孩子。
武清水上辈子从没想过。
她是组织的工具，生于组织死于组织，她的孩子依然会被利用。不被祝福的生命，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存在。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武清水抱住方砚章，环着他腰的手更紧几分，脑袋蹭在他的脖颈，稳稳吐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