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儿，你先歇会，我去把马车归置归置。”
武清水穿上衣服，转过身，用湿巾将方砚章小脸上的汗水和脂粉擦干净。
“哼…”方砚章瓮声瓮气表达不满。
“哼什么？”武清水唇角依然勾着弧度，笑意难掩。
方砚章不肯看她：“妆都花了。”
武清水笑意更盛，她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这脂粉防水性能太差了，我给你一个粉饼，你先凑合用下。”
她用袖子掩着从空间拿出一个粉饼，递给方砚章。
方砚章看着武清水手心里的黑色小盒子，有些不解。
“这是雕牌的，好用的，我来帮你上妆。”
打开盖子，武清水用粉扑按压取粉，轻轻铺在方砚章脸上。
色号居然刚好合适。
她印象中这个粉饼颜色特别白，不适合她的肤色，所以她买来一次都没用过。
帮他涂完全脸，武清水感慨。
果然她的夫郎就是嫩啊，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随便涂涂就明艳动人。
“好啦，看看好不好。”
她将粉饼上层盖子关上，打开下层，展示给方砚章。
那是一面小镜子，正好能看见面部状况，方砚章透过镜子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十分吃惊。
“怎么样？”武清水挑眉。
她对自己的上妆技术可是很有自信。
“这不是铜镜吧…好清晰啊，背后漆的是水银吗？”方砚章双手支着身体坐起来。
“水银？”武清水头脑风暴。
几秒后，她假装惊讶道：“哦！对，是水银，这小盒子是西洋那边传来的。”
原主记忆里，这个时期已经有玻璃镜子了，不过是大梁国很远的小国发明的，背后涂汞，因为价格贵，所以民间用的极少。
而她之前所在的现代，在古代时也是涂汞的，只是近代科学家发现汞是有毒元素，所以改为背后涂银。
不过，这镜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清晰了。
“哦……”原来如此。
方砚章看着镜子里自己红红的眼睛，奋力揉了揉。
将他拉扯到床边，武清水给他穿上鞋子。
“走得了吗。”她问。
方砚章点点头，直挺挺便要站起来，结果还是没站稳，踉跄一下，差点跌在床上。
得亏握住了床架子。
“要不我把你抱到马车上去？”武清水把胳膊伸到他旁边，试探问到。
“绝对不要。”
方砚章死命摇摇头，抓着她的胳膊，示意武清水扶着他就好。
好吧。
武清水倒是想抱，但是拗不过他，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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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武清水骑着踏雪开路，裴川驾车跟在她后面。
酉阳在偏南的地界，路边的草木即使是腊月也依然绿茵茵的。
武清水她们没有走牛车常走的大路，而是选择了的清幽和煦的小路，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也是惬意。
马车上。
“大哥？你怎么了，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
绛烛坐在方砚章对面，看他一直愣神，不顾云笙的阻拦还是问了出来。
“我…妻主她，唉，不提也罢。”方砚章耳朵通红，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云笙看了方砚章一眼，唇角含笑：“阿烛，别问了。”
这时候，因为挖菜苗错过一切的余小景砸吧砸吧嘴：“所以就是一个坏人把大哥哥气哭了对吧。”
闻言，方砚章摸摸余小景的头，慢道：“小景，别胡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剪了那么大个洞。”绛烛凤眼含怒。
裴川扯了扯帷帽的帘子，完全遮住面孔，他在帘外赶马车，也听了一嘴，朝里面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