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厉南衍制止了他，“明天我会跟她说的，现在太晚了。”
折腾了这一番，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陆余情肯定已经睡了，没必要让她再跟着大半夜的折腾。
孟凡立刻点头答应。
第二天早上，厉南衍给陆余情打了电话。
“昨晚我去找你父亲，他酒精中毒了，现在我在医院守着他，等他清醒就问他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余情，你要来么？”
听到他这话，陆余情迟疑起来。
原来昨晚他一夜没回来，是去找陆渊了。
陆渊到底是她的父亲，她身上有一半的骨血都是陆渊给的，虽然过去陆渊对她很不好，但到底没让她流落街头。
要去看么？
陆余情咬了咬牙，始终拿不定主意。
“不想来就算了，不必勉强自己。”
厉南衍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盘旋，陆余情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答应了下来：“谁说我不去的，我去。”
那般急切，仿佛在赶着什么。
厉南衍愣了愣，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看着那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陆余情低低地苦笑了一声。
上次陆渊找她借钱，她没有那么多钱给他填窟窿，但这次他住院，她却狠
不下心了。
到底是父亲啊。
半个多小时之后，陆余情赶到了厉南衍说的病房中，将鸡汤送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让王姨熬的，你喝点吧。”
盯着他眼下的乌青，她的心头更加复杂，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怎么样了？”
“在休息。”
厉南衍知道她问的是陆渊，解释道：“昨晚急救后就昏睡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来。”
“那你也睡会吧。”
陆余情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他醒了我叫你。”
现在不过早上八点多，让他睡下也好。
厉南衍点点头，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轻轻闭上了眼睛。
陆余情则看了眼床上苍白脸色的陆渊，再次叹了口气。
等他醒了，让厉南衍问他也好。
过去她不是没问过叶晚秋，可每次提到母亲，她都会被陆渊狠狠的教训一顿，后来她长了记性，再也不敢提起。
母亲也成了她忌讳的字眼。
这些谜团在她心中存在了多年，若陆渊能说实话，她或许也能解开心中的困惑。
就等陆渊醒来了。
陆余情低低地叹了口气。
中午吃过饭，陆渊还没醒来，下午两点多，厉南衍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