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难得放松心神。
染上乌黑血渍手指拿过烟头，随意往地上一扔，落在血液上顿时发出“呲”的一声轻响。
仔细看去，白歌周围铺满了尸体。
有荒坂特工，杀手，有佣兵的，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穿着打扮与军人无异的尸首。
武装机器人，和制式枪械一起断成两截。
这就是这么多天没有NCPD来调查的原因。
白歌没给地上这些人开枪的机会，至于原本居住的废弃地铁站内的流浪汉，早被这些来杀他的人灭口了。
静坐许久，白歌察觉发现荒坂已经很久没派遣杀手了。
回忆起来，应该是三天前吧，自从那些特工杀手死掉一批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反而军人倒是来得很多，还有数不尽的武装机器人。
白歌沉默一会，疲惫的眼神打量四周。入眼处皆是尸体，没有一个活物。
此时封锁地铁的大门传来拉动声，白歌抬头看去，手中拳刃弹出，猩红色的光芒照亮白歌的面甲。
叹了一口气后，白歌绷紧身体，随时准备在敌人开枪前结束他的生命。
不过进来的人不是高度武装的军人，也不是面容欣喜的佣兵，手臂上也没有螳螂刀的半机器人。
而是一名蓬头露面的流浪汉，这让白歌迟疑了会。
心中犹豫要不要切开那名流浪汉的脖颈。
这人打开门的瞬间，浓郁的血腥味便涌入鼻腔。
弯着腰干呕几下后，抬起头看向远处有些显眼的白歌。
见他没什么动作，流浪汉面色煞白的咽下几口唾沫，这才轻手轻脚的跨过一地尸体，往废弃地铁的更深处走去。
白歌静静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这才熄灭了手中的高频能量刃，回收拳刃。
“必须休息一阵子，不然见谁都想砍上一刀的想法快压不住了。”白歌心中有些苦恼的站在原地。
他现在还记得切开最后一名敌人的脖颈时心中没有半点波动，甚至觉得敌人带有余温的血液流淌过身躯的感觉很美妙。
“坏了事了，我不会真成赛博精神病吧！”
白歌还记得在黑天使酒吧听电视里那条杜宾犬科普过赛博精神病的事。
尽管他穿着来自不同世界的义体，可精神这方面谁也说不清。
万一真成了浑浑噩噩的杀人机器，就麻烦了。